p;邓青宁一个字一个字的,看的很仔细。
脑子里总是出现三黑子那黑黝黝的光头和掉着的鼻涕,还有春燕那姐妹俩。
“队上还是老样子,也没什么大的变化,但是春燕要嫁人了,也是梁区大队的,不过不是一个生产队。
秋燕稍微小一点,还要几年,不过她心气高,一直在偷偷跟三黑子学认字,说就算是要嫁人她以后也是要当家庭,绝对不当那睁眼瞎什么都让别人说了算。”
邓青宁在那里说着信上的内容,说着说着就笑起来。
都是很琐碎的事情,但是很有意思。
她来回的看了两遍。
“说我们走了那两年安稳了不少,但是这两年对面庄子里又有人丢了,当时怕是没能除根。”
但这不是随便谁都能解决的事情。
当初他们一群愣头青胆大妄为的去搞那个事情的时候就知道,那肯定是有组织的,藏的深的很。
武装部看起来大动干戈,花了不少时间,但那实际上也都是走个过场。
顺藤摸瓜的碰碰运气意思了一下。
敲山震虎的威慑了一下。
想要除根,哪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胡辛铭背对着她继续在厨房里忙,即便信他已经看过了,知道内容,却依旧听的很认真。
“真的挺不容易的。”邓青宁感叹:“比我们家邓国强强多了。邓国超去连队都还知道给我写信,他真的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要不是我爸爸跟阿姨时不时的来信,提上一两句,就跟家里没这个人了似的。
”
说完之后又问胡辛铭:“你什么时候给回信?”
“过几天吧,不着急,我想想要怎么给他回。”
小孩子当然要以鼓励为主。
既然能好好上学那就好好上。
以前不是约定好了要在县城见吗?
县城是见不到了。
那就重新来约定一次,争取以后在首都见啊!
“那回头我去买点什么东西,再收拾一下家里面能腾出来的东西你寄过去吧。”给孩子无非就是文具,这些都能买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