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青宁讲呢?他不能跟任何人讲。
话只要说出口那就不是秘密,就会传的人尽皆知。
“如果政策变了,可以平反是吗?”
“是!”这次于聪能肯定的给她答案。
如果政策变了,再不像现在这样上纲上线,那么也就意味着这批拿着鸡毛当令箭上纲上线的人要倒霉了。
那么像胡辛铭这样的就是受害者,自然是要给平反的。
但是政策这个东西谁说的准呢?
什么时候会变的?
这场风什么时候才能刮完呢?
或是三五年,或许是十年八年,或许几十年。
像胡辛铭那样的人不是个例,到处都有,有很多很多。
能不能等到那个时候呢?
邓青宁知道政策迟早是会变的。
而且没有几年了。
这几年时间说起来不长,但是对于在那种环境下煎熬着的人过于漫长了。
于聪的话她听懂了。
意思是在这之前,胡辛铭都没有回来的可能。
所以,她还是决定去一趟。
她想去看看胡辛铭,让对方知道,自己还在等着他。
长兴农场在首都的北边,距离整个城大概有四百多公里。
火车只能到县城,县城离那里还有八九十里路,得坐拖拉机过去。
哪怕已经到了四月,各处都已经春意盎然,长兴农场那边依旧冷的不行。
树叶都还没有发芽,一眼望过去,除了荒林就是荒地,看不到一点生机。
往农场去的拖拉机不是随时都有,得等
邓青宁带了不少东西,去了一趟县委会,塞了一条烟出去,然后打听到了胡辛铭所在的具体位置。
农场大的很,不打听清楚,堂而皇之的过去很难找到。
随后对方又很仁义的指点她过去要找哪些人才能见到胡辛铭,为他们争取会面的时间。
无非就是那些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