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了一身丧尸血的容淮不想搭理,但仍旧起身搬东西。
这并非他的本意。
而是仆人对主人命令的完全遵从。
这该死的契约!
他要杀了她!
但杀意一起,他又开始软绵绵的没有力气,抱着手里的柴油差点摔地上,还是江稚鱼一把给他扶住。
“行不行啊,这么大块头一点力气也没有。”
她一脸嫌弃的给他塞了条毛巾,给推到了卫生间里,
“算了算了,我自己搬吧,你快把身上洗洗吧,臭死了。”
这丧尸血臭的离谱,挂了他半个肩头,可别把她粉粉嫩嫩的房车给弄脏了。
容淮看着她眼底不加掩饰的嫌弃眼底亦是染上怒意,
“我身上臭死了是因为谁啊?”
要不是她一刀把青色丧尸的脑袋给一刀砍了下来,他会沾这一身血吗?
“当然是因为你木头一样站在原地不知道躲了啊!”
江稚鱼半点不留情面的戳破了他的小心思,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寻死!都说了,你的命现在是我的,先报答了救命之恩再说!”
她总是能轻飘飘的几句话便挑起他滔天的怒火。
容淮气得头顶冒烟,
“救命之恩?我什么时候要你救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