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下的的工分过日子,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农民。
这要是摊上这种事,那不就完了吗?
牛婶也是一个劲地点头。
她全然忘了,她和这些人有本质的区别。
“大家别急。”
顾婉君声音不大,但像涓涓细流,莫名能让人听进去。
“这事还没有定论,虽然牛婶家里都查过了,但现在家家户户都有地窖,咱们先去牛婶家里的地窖看看,要是真确定了没有东西,咱们肯定主动跟牛婶道歉。”
她这话说得合情合理,一时之间也没有了反对的声音。
陆谨行站在一边,眉头微微皱起。
“这女同志说得在理,咱们听这女同志的!”
“牛婶,赶紧带他们去地窖看看!”
“对!牛婶!一会就让这些人给你道歉!”
牛婶脸色一白,显然没有想到这事已经超过了她的预料。
“俺家,俺家的窖早就不用了,都是些鸡粪鸭粪,脏得要命……”
顾婉君挑眉看她,“牛婶,咱们就这一个要求,难道你不想证明自己的清白吗?”
牛爱花真戳中了,面色更是气恼,“俺当然是清白的!要是俺家地窖没有东西怎么办!”
“没有,就给你道歉。”
“谁稀罕你们这些人的道歉!要是没有,你们就给俺磕头认错!”
她眼睛瞪得溜圆,鼻孔喘着粗气。
显然一副不堪受辱的样子。
可她心里也是直发虚,但这招她用了十几二十年了。
每每有人跟她唱反调,她都能把人吓回去,现在就指望着她这一招泼皮耍横,能吓走这些人。
可她没有意识到,站在她面前的,是这片地区的守护者,也是法律的执行者。
能让他们正眼相看的,永远是事实。
争执这种莫名的对错,实在没有必要。
牛爱花说的话并没有人搭理,气氛陡然沉默。
陆谨行的目光落在牛婶家墙角那堆柴火上。
柴垛码得整整齐齐,但底部的土却是新的。
他两步跨过去,一把掀开柴堆。
“哗——”
底下的木板暴露出来,掀开竟是一个地窖入口!
“地窖!”
刘明站在陆谨行身边,率先喊出了声。
他提着煤油灯率跳了下去,片刻后扯着嗓子喊:“营长!这里有个女人!还有一堆东西!”
霎时间,众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
甚至有不少人挤在地窖口,伸着脖子往里瞧。
“他奶奶的,这牛爱花不是说她家地窖不用了吗?”
“怎么这牛婶越看越心虚?难不成她心里真的有鬼!?”
“他娘的,刚刚老子可没少帮她说话!”
......
地窖里堆满了一袋袋印着“军需特供”的面粉、大米,还有成箱的罐头、腊肉,甚至还有几箱香烟和白酒!
陆谨行和顾婉君立马跟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