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嚼他们营长舌根。
陆谨行冷着脸,扫视一眼,气压瞬间低了好几度。
坐在石凳上的几个妇女面面相觑,刚才还说得兴高采烈的人纷纷低下头摆弄衣角。
只有吴婶子堆着笑迎上来:“哎哟,陈医生来啦?还有这陆营长,婉君妹子,快进屋喝口茶!”
陈惠芬看了这些人一眼,倒没说什么。
顾婉君冷哼一声,这些人平日还一口一个婉君妹子的叫着她。
结果背后就是这么编排她姐的?
顾婉君这会也来气了,她从包里掏出来那张证明,“你们看好了,这可是卫生院的章,抓绑匪那天,我姐可是在卫生院!”
“她是住院了,才不是受刺激了!”
这里不少人都识字。
她们是随军的家属,文化程度自然也比这个年代普通农村人高。
所以这报告单一个接着一个的传阅过来。
嘿!
这上头可写了,这陆爱舒是因为肺炎住院的。
再加上陈惠芬亲口证明,这下,这些人都没话说了。
还有不少人因为帮陆爱舒说话,而此刻沾沾自喜。
她们就知道,这事被绑的人不可能是陆爱舒。
毕竟可没有哪个男人敢主动往自己头上戴绿帽子的。
等陈惠芬复诊完了之后,在顾婉君的坚持下,她和陆谨行又把陈惠芬送了回去。
回来的路上,顾婉君叹了口气,“咱们军区基地的医院什么时候建好啊?每次惠芬姐跑来跑去的看病,也太累了。”
陆谨行看了她一眼,眉眼轻松,“快了,现在修渠的事结束了,现在人手充足,最快3个月,最晚也就半年。”
听到这话,顾婉君才放下心来。
那真是太好了。
要是陈惠芬在这,以后她无论是想学习,或者是想聊天,都有个伴了。
*
这军区基地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再加上昨晚上在吴婶子家里的,不少都是军属。
陆爱舒这事很快就传到不少人耳朵里。
传着传着,这事就变成了好几个版本。
有的说那天晚上绑匪压根就没有绑人,还有人说,绑的是个男人,甚至有人说,绑的是外省的女同志......
这天中午,陆爱舒正准备去办公室拿个东西,顺道再把婚假给请了。
出门前,她都做好了被那些人说三道四的准备。
顺道还在脑海里模拟了一遍怎么揍人。
可路上的氛围倒是有些奇怪。
几个从地里回家的大婶瞧见她走过来,不但没有避开,反而堆起笑容,眼神里带着几分热络:“哎哟,爱舒丫头好点没有?气色瞧着好多了!”
“是啊是啊,”另一个挎着菜篮的妇女接话,声音放得又轻又柔,像是怕惊着她似的,“那天还听陈医生说你得好好休息呢,怎么自己出门了?”
陆爱舒愣住了。
虽然昨晚婉君和谨行跟她通过气了,说她要一口咬死自己就是病了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