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怕是有霉味。
"
从徐家出来时已近黄昏。顾婉君摸着空荡荡的挎包——里头二十斤粮票全换成了挂面和红糖,连镯子都悄悄塞进了徐嫂子炕席底下。
吉普车碾过积雪,陆谨行忽然开口:
"后勤处长是裴远的老部下。
"
顾婉君正在数剩下的布票,闻言指尖一顿。她想起徐家四面漏风的屋子,和三个瘦骨嶙峋的孩子,喉头突然发哽。
"冷吗?
"温热大手突然覆上她冰凉的手指。陆谨行单手打着方向盘,军大衣袖口沾着给徐家修房顶时的雪水。
顾婉君摇摇头,却被他捉着手塞进衣兜。呢料内衬里藏着个硬物——竟是那个她以为被拒绝的银镯子,此刻正静静躺在一叠纺织票和工业券上。
"你...
"她又惊又喜地抬头,却撞进一片深海般的眸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