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这条,失踪人员李建军,45岁,身高174cm,职业是工人,没说是什么工人,也没说带没带工具,这种信息怎么判断?还有这条,王建国,48岁,建筑工人,可失踪时间是半个月前,跟死亡时间对不上,白高兴一
场。”
“最烦的是这种‘信息不全的,”队员小王指着屏幕上一条模糊的记录,“失踪人员张伟,43岁,身高175cm,职业维修相关,失踪时间7天前,其他信息全是‘不详”,家属电话也打不通,怎么核实?这系统里一半的信息都
是这样,查了跟没查一样。”
办公室里的抱怨声此起彼伏,键盘敲击声和鼠标点击声却没停过。时钟指针一点点移动,从晚上8点到11点,窗外的城市渐渐陷入黑暗,只有刑侦支队的办公楼还亮着灯。队员小赵打了个哈欠,眼泪都流了出来:“我老婆刚
才给我发消息,说孩子发烧到39度,哭着要找爸爸,我却只能跟她说‘再等等,爸爸忙完就回去。”他的声音带着一丝哽咽,“这都快半夜了,1000多条信息查了快一半,连个沾边的都没有,真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谁说不是呢,”小陈苦笑着说,“我妈今天生日,特意做了我爱吃的红烧肉,让我回家吃饭,结果一个电话过来,我只能让她把肉留着,等我回去热了吃。现在倒好,肉没吃到,还得在这儿对着这些破信息,眼睛都快要看瞎
了。”
张辉看着队员们疲惫的模样,心里也不好受。他知道大家都在硬扛,可现在案件卡在死者身份上,不查不行。“这样,大家轮流休息10分钟,”他提议,“小李先去休息室躺会儿,我替你盯着,10分钟后换小王,别硬撑,身
体垮了更麻烦。”
时间一点点流逝,凌晨2点,当屏幕上的信息条目翻到第823条时,办公室里的气氛已经低到了极点。每个人都沉默地盯着屏幕,手指机械地滑动鼠标,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桌上的烟灰缸里堆满了烟蒂,空气里弥漫着
咖啡因和烟草混合的味道。
“不行了,我得去洗把脸,不然真要睡着了。”小赵站起身,走向洗手间。冷水泼在脸上,让他清醒了几分,可一回到座位上,看着屏幕上密密麻麻的文字,困意又涌了上来。
凌晨4点,就在大家快要放弃希望的时候,队员小王突然喊道:“张队!你们快来看这条!”他的声音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打破了办公室的寂静。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