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老朱最后没说让她不要告状的话。
常氏还当真以为,老朱是为了给胡惟庸放权,让胡惟庸露出马脚,这才故意带着徐达、汤和在皇宫酗酒。
可朱标曾告诉过她,老朱和朱标之所以迟迟没有处置胡惟庸,乃是为了彻底裁撤丞相制度。
一个胡惟庸自然无足轻重。
也是因此,常氏很清楚。
区区一个胡惟庸,也远没有到需要老朱故意酗酒露出破绽的地步。
或者说。
老朱酗酒,给胡惟庸放权是真。
趁马皇后、朱标不在皇宫,好好享用美酒,恐怕也是真的。
一想到老朱率性洒脱,甚至还想好了借口。
常氏不由笑出声的同时,快步朝东宫走去,给朱标写下书信。
......
数日过后。
朱标一行人也抵挡了凤阳。
“罪臣凤阳知县姚程,拜见太子殿下,拜见娘娘千岁。”
“起来吧。”
看着脚带镣铐,却还一身官服的姚程。
朱标也不深究,缓声说道:
“民夫聚乱,藏匿在何处。”
“回禀殿下,所藏之地名为鹰钩山。”
见朱标不语,姚程连忙继续说道:
“之所以得名鹰钩山,乃是上山的必经之路,乃是一道似鹰钩般蜿蜒曲折的山涧。”
“叛逆民夫在山涧两侧的高山上设下埋伏,易守难攻。”
“因此,下官对他们束手无策.....”
“中军守备何在?”
朱标话音刚落,一名壮硕汉子快步跑到朱标跟前。
“中军守备,左良,拜见太子殿下。”
‘左良?’朱标暗道一声,心中也升起了几分芥蒂。
只不过还是看向左良继续说道:
“方才姚程知县的话你也听到了,面对民夫流寇,你以为应当如何?”
“回殿下,流寇数百人,我中军五千精兵,覆手而取!”
“鹰钩涧易守难攻,若是强攻,定死伤惨重,又当如何?”
被朱标这么一说。
左良一时语塞,却也不知该如何开口回答。
只不过他心里却始终不觉得鹰钩涧易守难攻有什么大不了的。
毕竟数百民夫对上他们中军五千精锐,就算硬冲,也能拿下鹰钩涧。
况且打仗哪有不死人的。
纵然是面对民夫流寇,那也肯定有所损伤。
也是在左良沉默之时,朱标继续开口道:
“既然姚知县说了,鹰钩山必经之路,乃是鹰钩涧。”
“左良,传孤旨意,五千中军拨出三千人,把守鹰钩涧入口。”
“每过两个时辰冲山中喊话,朝廷只惩贼首,不治同党。”
“标下领命!”
左良应了一声,便也转身下去安排。
“姚程!”
“罪臣在。”
“选几名营造中都的民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