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心才是。
半个时辰。
奉天殿的主街上,詹徽一身百户铠甲,缓步走在队伍最前。
其身后数十辆车架,徐徐跟随。
而且每辆车上都盖有藏青色的布条,压根看不出其中到底装着些什么。
“詹少爷,难不成你是要去逃荒不成?”
路过茶楼,几名与詹徽相识的世家公子笑着打趣道。
可詹徽一脸郑重吗,理了理身上铠甲后,高声回道:
“太子令,在下担任前军筹粮百户。”
“这些都是依照蓝玉将军的将令,买来的军需粮草!”
詹徽声音落下。
世家公子也不知想到了什么,连忙朝自家府邸赶去。
而茶楼角落。
因屁股有伤不能久坐的朱标,扶栏而立,微笑着点了点头。
“殿下,詹徽这小子太狂悖了吧。”
“我可没给他下令!”
蓝玉说着,怒拍栏杆,没好气道:
“待会等这小子到了前军,一定要治他假传将令之罪!”
“无妨无妨!”
朱标笑意更浓,指了指远去的几十辆车架,笑着说道:
“你可知那车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不是军需粮草吗?”
“若是军需粮草,何必用布遮盖?”
古代的布匹从来都不是俗贱之物。
虽不至于像《琵琶行》提及的‘五陵年少争缠头,一曲红绡不知数’那样。
红梢(红布,可能是丝绸这些昂贵的布匹)价抵黄金,可作为赏赐歌姬的昂贵之物。
可大明普通百姓,依旧有存布头为孩子制衣的习惯。
所以若是粮草,还真不至于用布匹牢牢遮盖。
“殿下,若不是粮草,总不可能是金银吧。”
“怎么不能是金银呢?”
被朱标这么一说,蓝玉猛然一顿,连忙看向车队离开的方向。
“殿下.....”
“确实是金银。”朱标缓缓点头,继续说道:
“方才其他世家公子相继离开,恐怕也是回去通知自家长辈。”
“接下来,詹徽还会为前军运去不少金银。”
“不过孤当真是小看詹同了!”
让詹徽大摇大摆,带着车队招摇过市。
如此一来,詹氏以外的世家家产,甚至都不用詹同登门劝说,他们便会上赶着送到詹徽手上。
朱标有些没想到,平日里老实本分的詹同,竟也有这么聪明的时候。
和眼眸深邃,微微沉思的朱标不同。
旁边的蓝玉则是满脸兴奋,一想到掀开布匹,几十辆车架满载金银。
若置于黑夜,金子银子映射出的光芒,恐怕能把他双眼闪瞎。
“殿下,您许诺给末将的一成,还作数不?”
“嗯.....”
朱标微微一顿,似打算反悔般,轻声说道:
“孤也是小看这些世家了,没想到家产竟如此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