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高价,甚至还要对沈三石感激涕零。
等流言散尽,沈三石手上不仅有收购来的丝绸,还有织机,便也算是掌握了原始积累,生产资本。
一些个未能进入朝廷织局的织工自然要投靠沈三石,为他做工。
如此沈三石算是乘借自己和老朱的东风,直上青天!
“查一下,那流言若是有人故意传出,缉拿贼凶。”
“臣虽未查明流言出处,却查明此流言并非出自沈三石。”蒋瓛早有准备,继续说道:“流言散布民间之时,沈三石还在河上做工,对城中情况毫不知晓。”
“一日歇工他回城中喝酒,方才得知此流言。当日沈三石便已辞官,借钱收丝,卖往京城。”
听到这里,朱标不免有些头疼。
沈三石本在河上做工,却也能借钱收丝。
如此可见苏州城中当时流言何其鼎盛,可见当时城中丝绸价格如何低贱。
不过也能看出沈三石为人还算忠厚,若不然也同为河工的好友也不愿借钱给他贩丝。
“至于瓷器.....”
就在蒋瓛准备禀报沈三石瓷器来源之时,朱标抬手打断道:“若无枉法之处,不必再说。”
“是!”
蒋瓛话锋一转,继续道:“臣还探明,逢运河堵塞之时,沈三石共有家财五千两。”
“此人游说运河一带所有富户,方聚得疏通运河之资。”
“加之他本在河道做工,所以便也得心应手。”
“想来那沈三石游说江浙富户时,必假朝廷之威吧。”朱标随意说道。
“陛下英明。”
“朕知道了!”见朱标摆了摆手,蒋瓛再拜后便也退出了谨身殿。
而等蒋瓛前脚刚走,朱标立时便也苦笑出声。
“这沈三石,倒还真是个人精。”
就在朱标低声呢喃之时,一直在帷幔后的常氏缓步走到朱标身旁。
“兄长觉得此人可用?”
“自是可用,没准还是大才。”
朱标难掩脸上激动,笑容对常氏说道:“我大明一朝,眼下不缺善战武将,朝中多有饱学文臣。可偏是民间,少一个为朝廷谋划的商贾之才。”
“这沈三石出现的恰到好处,毕竟朝廷出面经商,若仅与藩商交易往来倒也不算什么。”
“可若是涉足太过朝内商业,免不了被人诟病朝廷这是在与民争利。”
尽管此时常氏有些听不懂,可看着朱标眉眼少见的欢快起来,她也是打心底里高兴。
“那兄长打算何日召见沈三石?”
“不急不急,此人虽有商贾之才,可若无忠心,却也不可用。”
“待晚些时候,你与朕出宫去看看!”
听到能出宫去,常氏自然眉飞色舞,满脸的激动。
也是此时。
刘保儿先将詹同送至东宫,随即便也带着蓝玉赶来了谨身殿。
“启禀陛下,梁国公、郑国公到。”
“嗯。”
朱标侧头看向常氏道:“半年未见娘家人,朕便让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