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下,柳自新却没来由的突然放声大笑了起来。
过了好大一会,这才听他继续说道。
“如此说来,陛下此次兴兵乃是因我朝擅杀大明将士、佤族百姓?”
“既如此,那在下敢问大皇帝。”
“爪哇大军兵临我朝,战场之上,我朝将士却要死伤多少?”
“眼前诸国个个宛如猎犬,待他们带兵抵达我朝,我朝又有多少百姓无辜受难?”
“如今只因我朝袭杀了几名明军将士,只因我朝为自保擅杀了百余名佤族百姓,大皇帝便要兴兵伐难,使我安南灭国。”
“敢问大皇帝,一定要用十倍、百倍、千倍的血,方能报仇雪恨?”
“这便是大皇帝的仁慈,这便是天朝的仁德?”
听着柳自新那声嘶力竭的质问,此刻朱标非但没有半分动容,甚至还有几分想笑。
别的姑且不论。
单是以他安南偷袭斩杀大明将士,与其安南将士在战场阵亡的将士相提并论,这摆明了就是偷换概念。
“倘若我军将士于阵前阵亡,朕虽痛心,亦会表彰其勇。”
“可你安南不守道义,袭杀我军将士,此乃不赦之罪。”
“更不需说假借梁王之名,屠杀我朝佤族百姓。”
“柳使!”
朱标顿了一下,旋即看了眼一旁的诸国使臣,着重说道:“诸国往来,没有明文律法约束,唯有道义二字可作规矩。”
“若今日不对你安南予以严惩,待到将来.....”
“诸国自不会对我朝狂悖无礼,可诸国之间便是暗藏刀兵,擅杀国主。”
“这.....”
“朕虽不会以大明威慑,制定规矩,强令诸国遵守。”
“可朕也绝不容忍诸国之间肆无忌惮,擅启刀兵!”
因海贸鼎盛,诸国之间的往来也比先前更加频繁了些。
而正因为交往频繁,诸国之间的摩擦也要比先前多的多。
朱标说这番话,自然也是说给阿答、三披王等诸国使臣听得。只不过朱标却不是想当什么北半球话事人,朱标只是不想将来诸国再因相互之间的摩擦,跑来大明卖委叫屈。
先前诸国联军攻打爪哇土门钉,如今见爪哇征讨安南,诸国便像闻见味的疯狗一般齐刷刷涌入大明。
朱标没有功夫为各国做主,当下大明还需继续发展。
所以方才所言便是给诸国一个提醒,日后谁他娘的理亏,谁就站直了挨打就是,莫要再跑到大明请大明做主。
而听到朱标这番话,柳自新也知他安南理亏,随即便也不再同朱标理论。
当然。
他却仍旧没有忘记此来大明,乃是为了挑拨诸国与大明之间的关系。
深吸口气后,却见柳自新直勾勾看向阿答、三披王等诸国使臣,郑重提醒道:“今日安南,明日诸国。有大明在,试问诸位可能安寝?”
语罢。
柳自新表情平静,似坦然等死一般,默默站在原地。
只不过让柳自新倍感意外的是,听到他这番话,朱标非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