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是死在城头,为固守城池丧命。”
“若我军抚恤仍有参差,城中百姓又该如何想?”
“这.....”
就在蓝守忠沉默之时,蓝玉当即下令道:“抚恤阵亡将士亲属之事,由你去办。”
“还有!”
“命池广平从王都府库中搬出些财宝、地契文书过来。”
“对待这些由百姓组成的新兵,恩待安抚方有奇效。”
“是。”
听到蓝玉下令,蓝守忠虽仍对那些溃逃兵卒心有鄙夷,可终究还是拱手领命。
而等他前脚刚走出帅帐,蓝玉同蓝守义便也缓步走了出来。
“守义,今日我军杀敌多少,你可有大概之数?”
“孩儿留意了。”蓝守义早有准备,立时回道:“今日攻城时,我军杀敌不下一万。”
“敌军伤亡应在一万三千余。”
“加之义父领奇兵冲阵,斩杀数千。”
“孩儿估摸今日一战敌军兵卒阵亡应在五千上下,负伤兵卒当逾万人。”
“如此说来...”蓝玉略微沉吟,“敌军能战之兵,应在八万余人?”
“应该不足八万!”
和臧布紧密观察守城将士一样,今日战时,蓝守义也在仔细观察敌军情况。
“孩儿观察敌军好似各有其主,每营兵士之间虽没有明显区别,但战时也是泾渭分明。”
“两营兵士之间全无策应,只是各自为战,各自攻城。”
“而且今日用于攻城的兵卒不到三万,剩下的则都驻守营地。或许他们主将另有安排,孩儿现在暂时未想明白。”
蓝守义所言确实提醒了蓝玉。
今日在率兵冲击吐蕃军营之时,那些个兵卒虽四散逃离,可各有方向。
加之蓝守义这么一说,蓝玉几乎可以肯定,此时吐蕃军中的将帅之间的关系,必不似大明军阵那般融洽。
真要说的话,应该大致与汉末部曲制大差不差。
简单来说,就是一名统帅麾下的将士皆为他们自己招募而来的乡勇。
若是麾下将士阵亡,主帅并不会给他们各营补充军力。
如此也就造成自家将官爱惜自家兵卒,对其他营的士兵却不甚在意。
当然!
蓝玉自然不会傻到认为吐蕃军中仍奉行部曲制,可各营之间并无策应,这点却可以做一做文章。
“今日为父带兵杀出林中之时,见一队骑兵装备精良。”
“而且统帅这队骑兵的将军,多半是此战统帅。”
“义父,此战统帅不是吐蕃所谓的那个乘王?”
“应该不是。”蓝玉双眸微眯,默默注视着城下不远处的吐蕃军阵。
乘王厄尔屎先前能在距城五里外扎营,想来不是草包。
而今日一战,蓝玉却觉统帅天山军团的主帅有些许生疏,各营之间的策应不足。
想来统兵攻城的,并非厄尔屎。
“守义!”
蓝玉突然来了兴致,看向蓝守义问道:“若让你来办,你当如何离间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