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喝醉了便要打自己婆娘,抢你娘的棺材本。”
“若不是我带人把你从赌坊里拖出来。”
“若不是我借你十两银子,让你赎回变卖的田地,你个畜生如今能儿女双全?”
见那赵小二举着石头的手顿时僵在半空。
赵家三叔公转向一旁的一名女子,怒声斥道。
“赵悦丫头,你嫁给邻村康麻子。日日被其毒打,最后那康麻子竟要将你卖到青楼。”
“三叔公我带人上门,打断康麻子的一双腿,把你接回村子里。”
“还亲自给你说媒,让你再嫁。”
“如今你日子好了,就开始埋怨三叔公?”
“三叔公,我.....”
“还有你们!”赵家三叔公环顾周遭百姓,怒声斥道:“你们扪心自问,爷们当这个族老究竟害你们多,还是帮你们多。”
“若是你们能昧着良心说我害了你们,那今日你们便将我活活打死!”
语罢。
那赵家三叔公上前一步,表情镇定,默默注视着眼前一众村民。
让一旁的朱棡、王弼十分意外的是。
待这三叔公一说完,原本群情激奋的村民,此刻竟无人再敢动手,甚至都无人敢喧闹半分。
见此情形。
朱棡非但不觉得这赵家族长的确办了许多照顾百姓的好事。
相反!
朱棡却觉得这赵家三叔公的确该死,废除族老治村也的确势在必行。
只因眼前场景,朱棡第一时间想到的乃是自家老爹于奉天殿上怒斥群臣的模样。
甚至这些百姓看向赵家族老时眼神中的恐惧,要比百官看向老朱时多得多。
想来也对。
自家老爹身为皇帝,尚有国家礼法约束,也有帝王名声辖制。
自然不能随心所欲,擅杀臣子。
而这赵家族长手上却的的确确握有生杀予夺的大权。
眼下这些村民也并非毫无怨气,实在是被打压久了,不敢反抗。
待斥退众人后。
赵家三叔公眼角渗出些许得意,转而看向赵廷和道。
“赵家小子,你说要协助朝廷废了我们这些族老。”
“可若没有我们,村里哪家百姓受了委屈,谁来给他们主持公道?”
“县衙里的老爷能像我们这些老东西一般,但有所求便带人登门?”
“嗯.....”
闻听此言。
朱棡当下虽有必杀此人的心思,可他却更想看看赵廷和会如何应对。
说到底,于百姓眼中族老的确比县令更加亲近。
甚至民间亦有‘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没钱莫进来’的荒谬言论。
如此说来。
相较于县太爷,各村族老也的确能更方便快捷为各村百姓主持公道。
也是在朱棡的注视之下,赵廷和不急不缓,幽幽说道。
“三叔公细数先前功劳,可你犯下的罪行为何不说?”
“且不说诱导咱们村中百姓弃文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