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哥言过其实了吧,这三人之死和赵青并无直接关联吧。”
先入为主对赵青不喜的朱榑,此刻直接没好气道。
然而朱梓却不这么认为。
哪怕自家六哥朱桢只说了个大概。
可细细想来,无论是袭杀张周一朝的援军统帅,亦或是离间,这些都是战时很难完成的奇谋。
而办成这其中一件都异常困难,更别说张士诚的三个弟弟都死于赵青之手。
“七弟若对这些不以为意,那夜至敌营,暗杀统帅,你应会信服吧!”
对于少年意气的朱榑而言,军阵奇谋自然不以为意。
可仗剑横行,为国定鼎的事迹,自然能让他信服。
“赵青曾率领检校百余人夜至敌军大营,尽杀将官。”
“死在赵青手上的敌军将官,不下数十人。”
“六哥说笑了吧。”
见朱榑不信,朱桢笑笑愈发平静道:“而且赵青最喜将敌军将官的头颅悬挂在敌军大营门前。”
“这般行径,你未曾听过?”
“这..... ”
朱榑当下一阵错愕,整个人也变得有些手足无措。
将敌军将官的头颅悬挂在大营门前,这事迹他可是听说过的。
也是在朱榑惊愕之际,一旁的朱梓却有些好奇道。
“六哥,若如你所言,赵青的功劳不说位居国公,少说也是一品侯爵。”
“可为何洪武二年大封功臣的名单上没有他.....”
“是...是啊!”朱榑似抓到救命稻草,也跟着说道:“六哥莫不是故意诓骗我们?”
“诓你对我有何好处?”
朱桢横了朱榑一眼,转而看向朱梓道。
“只因赵青说,检校毕竟乃非常手段,若予他封侯,必对父皇声名有碍。”
“而且随着当时父皇兵马愈强,地盘越大,劲敌也尽为枯骨。”
“先前为打探敌军情报,暗杀敌军统帅而设立的检校,之后便也沦为监察官员的机构。”
“因此!”
“当年最擅暗杀、行刺的赵青,便也卸任了检校头领一职。”
随着朱桢声音落下。
先前还叫嚣着要教训赵青的朱榑,此刻竟不觉有些后怕。
一想到赵青夺下自己长剑的那双手曾斩杀过无数敌军将官,此刻的朱榑当真有些后悔自己的莽撞之举。
而与朱榑不同的是,朱梓却从这番话中听出了赵青忠心耿耿,顾虑周全。
急流勇退并非谁都有这个勇气。
搁置功名,也绝非谁都有这个魄力。
“还有!”
朱桢仔细思量过后,还是摇头叹了口气。
“罢了。”
“总之父皇对赵青格外信重,大哥更是多有敬重。”
“所以接下来一个月,你们几人莫要在保平村造次。”
方才朱桢想说的是,若非自家大哥崭露头角,早早便接过大明权柄。
那如今军中武将,怕是有不少都要死于违法乱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