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年能贪多少两银子!”
“你知道最次等的烧刀子,乃是贩夫走卒,力工尝饮!”
“这样的官员,你燕王殿下刚到北平就给人罢免了?”
“那咋了,周横就是贪墨!”
就在朱棣出声反驳的瞬间,老朱再难压制心头火气,冲上去就又踹了起来。
而此时马秀英默默站起身子,招呼朱棡一同出了正堂。
“老三,你亲自出面去安抚北平布政使。”
“从北平府中取些东西,赏赐给他。”
“是。”朱棡看了眼屋内第二次挨揍的朱棣,“娘,那四弟.....”
“不管他。”
“长点教训不是坏事!”
被马秀英这么一说,朱棡叹了口气便也朝府外走去。
这还是头一次自家母后眼睁睁看着他们这些孩子被老朱第二次教训而不求情的。
不过想来也对。
朱棣这次做的实在荒唐。
藩王罢免当地省官倒也罢了,还随便给布政使扣上贪墨的罪名。
也不怪这次老朱动了真怒,要狠狠教训朱棣。
布政使衙门。
看到朱棡再次上门,周横眼中闪过一抹错愕。
“殿下这是要将下官再次送入牢狱?”
“周大人说笑了。”
朱棡命人将一应赏赐送了过来,笑盈盈道。
“父皇已抵北平,听闻四弟荒唐,将大人下狱。”
“此时正在燕王府教训四弟。”
“并命本王前来安抚大人。”
“不敢不敢,下官不敢.....”
没有理会周横的推辞,朱棡大步走入正堂,于主位落座。
“听闻布政使衙门有酒一百坛,可否给本王尝尝?”
“这....”
“大人舍不得?”
“不是不是,自然不是。”
周横脸上闪过一抹尴尬,“那酒贱的很,而且烈的很。”
“名曰烧刀子,意思就是喝下去好比烧红的刀子穿过喉咙。”
“大人越说本王还愈发好奇了。”
明白拗不过朱棡,周横无奈只好从后堂抱来一坛烧刀子。
看着朱棡自顾自倒了一大碗,周横赶忙出声提醒。
“殿下,这酒性烈,你还是.....”
不等周横说完,朱棡端起大碗立时一饮而尽。
“嘶~”
“哈!”
“不愧是烧刀子,还真跟刀子穿过喉咙一样!”
压下喉咙的不适后,朱棡这才看向周横。
“布政使俸禄每年少说有数百两,周大人为何饮这烧刀子,还备了一百多坛放在衙门。”
“难不成是独好这一口?”
“这.....”
“大人不需顾虑。”
周横旋即暗下决心,只得出声道。
“不瞒殿下,这些酒不是下官自己准备的,乃是给草原那些个汉子准备的。”
“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