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你会做官,更比你会做人。”
“父皇尚未表态,他便三缄其口,绝不多言。”
“不像你,竟敢说什么大逆不道之言!”
丢下这话,朱棡抬腿便朝殿内走去。
可看着朱棡的背影,丰寿却呆愣愣的站在原地。
毫无疑问。
朱棡自然是看出了他与周横早商议过草原三省的诸事。
只是让丰寿久久难以平复的是,虽说朱棡方才那番话是在称赞周横,可他却没从中听到半分夸奖之意。
甚至!
从朱棡方才的语气中,丰寿只感觉朱棡似是对周横的圆滑恨之入骨一般。
与此同时。
朱棡回到殿内,径直走到老朱身旁站定。
“太上皇。”
白柳堤还是不放心草原部族,赶忙说道:“北境部族素来是中原之大患。”
“虽说眼下草原宾服,可保不齐将来有一天便要再行反叛。”
“微臣斗胆,敢请太上皇加紧约束草原部族。”
“你以为呢?”老朱没有第一时间表态,反而看向一旁的周横。
“臣....臣以为白御史所言极是。”
“退下吧。”
见老朱不愿和他们多言,此刻同白柳堤走到门口的周横猛地一顿,旋即转身看向老朱道。
“太上皇明鉴,臣以为如今草原部族或可以安抚为主。”
听到周横突然进言,站在他身旁的白柳堤一脸错愕,不明白周横为何此时方才开口。
可正前方的老朱、朱棡二人却丝毫都不意外。
特别是朱棡,见那周横犹豫再三这才出声,当下看向他的眼神之中甚至多了几分鄙夷。
“自陛下划分草原三省以来,草原诸部相互之间多有摩擦,然却无一部族对朝廷心生怨言。”
“微臣以为,当下或可安抚,不当施以重束!”
“太上皇明鉴!”
待周横说完,朱棡也将方才丰寿所言尽数说了出来。
只不过待两人说完,老朱微微颔首,倒也没有立即表态。
等到周横、白柳堤二人走后。
老朱起身走到殿门口,看着二人离开的方向沉沉说道。
“这周横,圆滑的让人生厌!”
“爹,方才儿子也觉周横太过圆滑。”
“可转念一想,会不会是因为四弟不问青红皂白,直接将他罢官导致的。”
“毕竟若他任上清明,廉洁奉公,于北平偏远之地担任布政使许多年。”
“而后却被四弟当即免官。”
“经此一事,恐怕再怎么刚强的性子,也要变成绕指柔了。”
“或许吧。”
老朱不愿深究周横的心路历程,总之太过圆滑的官员,他终究不喜。
“待明日草原三省的官员赶来。”
“老四!”
“爹。”一直站在老朱身后闭口不言的朱棣赶忙上前两步。
“明日辰时你亲自前往草原三省,请各部族首领前来北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