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松田小心翼翼地将白木平放在毯子上,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珍宝。他跪坐在旁边,布满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白木的脸,布满冷汗的手紧紧握住白木冰冷的手,仿佛要将自己的生命力渡过去。
灰原哀一步上前,单膝跪在白木身侧,无视了周围所有人焦灼的目光。她迅速翻开白木的眼睑检查瞳孔反应,又俯身贴耳听他的心跳和呼吸,动作专业而迅捷。
“心跳微弱,呼吸濒临停止,体温过低,瞳孔对光反应迟钝…”她语速飞快地报出生命体征,每一个字都像冰锥砸在松田的心上。“毒素侵蚀速度极快,他的身体系统正在全面崩溃。”
她抬起头,琥珀色的眸子看向松田,又扫过萩原和柯南,最后落在自己手中的那管蓝色的液体上。在客厅顶灯的照射下,散发着妖异而致命的光泽。
“这就是Aptx4869。”灰原的声音异常平静,却带着千钧之重,“没有解药。它的作用机理是诱导端粒酶异常激活,强制细胞进行极端逆向分化,表现形式是身体‘变小’,本质是生理年龄的强制倒退。
这个过程伴随着巨大的痛苦和极高的死亡率。理论上,这种强制性的‘重置’有可能中断并覆盖掉他体内正在发生的、同样基于细胞层面破坏的未知毒素进程。但是…”
她顿了顿,眼神锐利地直视松田阵平那双几乎要燃烧起来的墨蓝色眼睛:“成功率很低。失败的结果,我刚才已经说过:立刻死亡、脑死亡、不可逆的异变…或者,他根本承受不住药效冲击,在逆转开始前就器官衰竭而死。而且,即使成功‘变小’,他是否能保留原有意识、记忆,以及‘变小’后的身体状况如何,都是未知数。”
“最重要的是,这一管是我根据柯南和我身上残存的药物推理得到的。我只能保证它接近A药,却不能保证它就是A药。你们能明白吗?”
客厅里一片死寂,只有白木微弱得几不可闻的呼吸声。阿笠博士倒吸一口冷气,柯南紧张地推了推眼镜。萩原的手按在松田颤抖的肩膀上,传递着无声的支持。
松田阵平的目光,从灰原哀脸上,缓缓移到她掌心那管象征着毁灭与渺茫生机的液体,最后定格在白木那毫无生气的脸上。
他握着白木的手猛地收紧,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声音像是从灵魂深处挤压出来,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和不顾一切的嘶哑:
“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