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术馆突然爆燃,冲天的火光散发出的热浪,即使离得很远也依然感觉到了灼烧。
“白木——!!!”松田朝着那片火海发出撕心裂肺的嘶吼,声音穿透了警笛和嘈杂,带着无尽的焦灼和恐惧。
他猛地想起什么,手忙脚乱地摘下挂在耳后的加密通讯器,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颤抖,疯狂地切换到白木的专属频道:“白木!白木!听到回答!听到回答!你的位置!报告你的位置!”
通讯器里只有一片令人心胆俱裂的沙沙电流声。
“白木!回答我!!”松田的吼声带着绝望的颤音,一遍又一遍地呼叫。
“西拉!西拉!这里是阵平!收到请回答!收到请回答!”
回应他的,依旧是死寂。只有其他频道断断续续传来的灭火、搜救和发现伤员的报告声。没有白木!没有任何关于白木的消息!
巨大的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瞬间淹没了松田。他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白木失联了!在那样猛烈的爆炸和火海中失联了!雅文邑……那个疯子……
“不……不可能……”松田踉跄着后退一步,脸色瞬间变得比纸还白。他拒绝相信那个最坏的可能。hagi已经生死未卜,白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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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的厢式货车在无人的工业区道路上疾驰,引擎发出沉闷的嘶吼,碾过坑洼的路面,车身剧烈地颠簸摇晃。车内没有开灯,只有仪表盘幽绿的光芒勉强勾勒出轮廓。
诸伏景光坐在驾驶位,双手紧握方向盘,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他透过后视镜,看着车厢地板上那个蜷缩的身影。
白木侧躺在冰冷粗糙的金属地板上,身体随着颠簸无力地晃动。
米白色的高领毛衣和浅咖色风衣被血浸透了大半,左肋下那五道深长的爪痕依旧在缓慢地渗血,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暗色。
每一次艰难的吸气都伴随着身体细微的抽搐。冷汗浸湿了他额前白色的碎发,紧贴在毫无血色的皮肤上。即使昏迷中,他眉宇间也锁着化不开的痛苦。
诸伏景光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反复揉捏。
他能清晰地看到白木的生命力正在这颠簸和失血中一点点流逝。
他必须尽快处理伤口!但琴酒那辆保时捷356A如同幽灵般,不远不近地咬在后面。
银色长发杀手那冰冷的视线仿佛能穿透黑暗和车体,牢牢锁定着他们。任何异常的停顿或举动,都可能招致致命的怀疑。
“咳……咳咳……”一阵微弱到几乎听不见的呛咳声从地板传来。
诸伏景光的心猛地一抽,迅速瞥向后视镜。白木的身体蜷缩得更紧,眉头痛苦地拧起,咳出的不再是血沫,而是带着细微气泡的淡红色液体。
糟糕!是血气胸!雅文邑那一爪可能伤及了肺叶!颠簸和失血加速了内出血,空气进入了胸膜腔压迫肺脏!这比单纯的外伤失血更加致命!
诸伏景光眼神瞬间变得无比凝重。不能再拖了!白木随时可能窒息!
他猛地一打方向盘,货车粗暴地拐进一条更加狭窄、堆满废弃集装箱的岔路。车灯扫过锈迹斑斑的箱体和杂草丛生的地面。他迅速将车停在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