钝刀反复切割。
他猛地意识到什么,眼底闪过一丝决绝的狠色。
“混蛋!哭出来啊!”
他低吼一声,不再犹豫,猛地将白木从椅子上狠狠拽进自己怀里!
动作近乎粗暴,双臂却如同最坚固的铁箍,带着要将对方骨头都勒断般的力道,死死地将白木颤抖冰冷的身体嵌进自己炽热坚实的胸膛!
“哭!西拉!给老子哭出来!” 松田的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和深藏的恐惧,下巴重重地抵在白木的发顶,滚烫的呼吸喷在他的发间:“有本大爷在!天塌下来我们顶着!你可以哭啊!大声哭!”
这近乎蛮横的、带着疼痛的拥抱,像最后一根压垮骆驼的稻草,也像一把烧红的钥匙,狠狠捅开了白木喉咙深处那最后一道冰冷沉重的枷锁!
“呃……啊……呜……”
一声压抑到极致、仿佛从灵魂最深处撕裂而出的、如同幼兽哀鸣般的短促呜咽,终于冲破了紧闭的唇齿!
紧接着——
“呜哇——————————————!!!”
积蓄了太久太久的、混杂着实验室非人折磨的恐惧、目睹萩原自毁的绝望、对松田的愧疚、对自身失控的迷茫、以及被强行压抑的所有委屈和痛苦……如同被压抑了亿万年的熔岩,在这一刻,伴随着这声撕心裂肺的痛哭,彻底、毫无保留地爆发出来!
白木的身体在松田怀里剧烈地抽搐、颤抖,哭声不再是呜咽,而是充满了巨大伤痛的、撕心裂肺的嚎啕。他像被抛弃在暴风雪中的孩子,终于找到了可以依靠的港湾,用尽全身力气死死回抱住松田,把脸深深埋进对方带着汗味和硝烟味的颈窝,滚烫的泪水瞬间濡湿了一大片衣料。
“呜啊啊啊……阵平……hagi……痛……好痛……呜哇……” 断断续续的、带着浓重鼻音和撕裂感的哭喊终于从泪水中挣扎出来,每一个字都浸满了血泪,“……不要……不要死……hagi不要死……不要死哇......阵平……我怕……呜呜……好痛啊……好冷……”
萩原研二跪在旁边,听着这撕心裂肺的哭声和语无伦次的哭喊,看着白木在松田怀里崩溃颤抖的样子,自己的眼泪也如同决堤般汹涌而下。
他伸出颤抖的手,不再顾忌,紧紧地、连同松田一起,将白木颤抖的身体圈在两人中间,形成一个密不透风的、温暖的堡垒。
“不怕了……不怕了西拉酱……” 萩原的声音哽咽得不成样子,脸颊贴着白木被泪水浸湿的头发,“hagi不会死的…hagi在的…小阵平在的……我们都好好的……没事了……真的没事了……哭出来就好……哭出来就好了……”
松田紧咬着牙关,下颌线绷紧如岩石,眼眶赤红。他更用力地抱紧怀里哭到脱力、身体还在本能抽搐的白木,感受着颈窝那片滚烫的濡湿,听着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仿佛要将对方所有的痛苦都揉进自己的骨血里。
他低下头,干燥起皮的嘴唇带着一丝颤抖,极其珍重地、一遍遍地吻在白木被泪水浸透的额发上,动作笨拙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温柔。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
虽然伤痕累累,虽然前路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