负的呻吟。
“砰——!!!”
公寓的门被他用近乎拆门的力道猛地拉开,又在他冲出去后因为惯性重重地撞在门吸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巨响,整个门框似乎都随之震颤了一下。
沉重的防盗门在他身后无情地合拢,锁舌扣入锁体的“咔哒”声清脆而冰冷,彻底隔绝了内外两个世界。
客厅里瞬间陷入一片死寂。
只剩下电视里依旧在喋喋不休报道着爆炸现场混乱画面的声音,女主播紧张的语气此刻听起来异常刺耳和喧闹。
白木独自站在客厅中央,站在原地,仿佛被那声巨大的关门声定格了。
他微微抬着手,似乎刚才想拉住什么,但最终什么也没抓住。指尖在空中停顿了片刻,最终无力地、缓缓地垂落下来,冰凉的指尖触碰到自己冰凉的裤缝。
窗外,传来Rx-7那熟悉的、经过改装的引擎被瞬间引爆的狂暴咆哮!
那声音如同受伤野兽的嘶吼,带着一种不顾一切的癫狂,从地下车库的方向猛地窜出,然后以惊人的速度撕裂公寓楼下的宁静,朝着东京湾的方向疯狂远去。
引擎的轰鸣声越来越远,最终彻底消失在夜晚的城市噪音之中。
直到这时,白木才极其轻微地晃动了一下,像是终于支撑不住某种重量。他抬手捂住了嘴,压抑地、低低地咳嗽了几声,单薄的肩膀随之轻颤。
当他放下手时,苍白的掌心间,赫然又多了一抹刺目的鲜红。
他低头,静静地看着掌心的血迹,灰蓝色的眼眸深处,那针尖般的银芒剧烈地闪烁、明灭,仿佛内部正经历着一场无声的风暴。那不仅仅是因为身体超负荷运转的反噬,更因为……
他被留下了。
在这种时候,在明明预感到更大的不安、身体濒临崩溃的时刻,他被独自留在了这片突然安静得令人窒息的空气里。
松田的恐慌和急切他完全理解,甚至感同身受。那是对于可能失去重要挚友的本能反应,是刻在骨子里的、属于松田阵平的义气和冲动。
一种冰冷的、带着铁锈味的孤独感,如同细微的藤蔓,悄无声息地缠绕上心脏,缓缓收紧。
家里已经有一个情绪化的人了,他现在必须要冷静。
他缓缓走回沙发边,却没有坐下,只是伸手拿起被松田遗落在茶几上的手机。
“景光,”他的声音听起来异常平静,甚至比平时更加缺乏起伏,只有仔细分辨,才能听出一丝极力压制下的疲惫和沙哑。
“阵平他……开车去会议中心了。他的情绪非常不稳定,我担心他会硬闯警戒线。请你立刻联系现场指挥的搜查一科负责人,最好是目暮警部,提前沟通,尽量……尽量别发生冲突。拜托了。”
电话那头的景光显然也听到了刚才电话里传来的关门的巨响,沉默了一秒,声音沉重:“我明白了,白木。你放心,我立刻处理。你那边……还好吗?”他敏锐地察觉到了白木声音里那一丝不寻常的虚弱。
“我没事。”白木轻声回答,语气平淡得像是在谈论天气,“诺亚方舟有任何关于萩原的新发现,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结束通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