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离日本的纷纷扰扰,远离那些与组织、与过去痛苦记忆紧密相连的一切。
她需要时间,来消化姐姐的逝去,来面对自己重获的、正常的人生轨迹。
“谢谢。”她轻声道谢,然后转向赤井玛丽,“……母亲,以后麻烦您了。”
赤井玛丽走上前,轻轻拥抱了她一下:“欢迎回家,孩子。”
赤井秀一看着这一幕,墨绿色的眼眸中闪过一丝慰藉。
他将志保的行李放进车里,看着她坐进母亲身边。车子缓缓启动,驶离了这条安静的街道,融入了伦敦的雾霭与车流。他知道,这是对明美,也是对宫野家,所能做出的最好交代。
几乎在同一时间,日本的工藤宅邸,则上演着另一场期盼已久的重逢。
工藤优作和有希子从美国返回,他们带回的,不仅是作为父母对儿子的牵挂,还有宫野志保在离开前,倾注心血最终完成的Aptx-4869永久性解药。
江户川柯南,不,工藤新一深吸了一口气,站在自家客厅的中央。他的对面,是被他以“有极其重要的事情”为由,约来的毛利兰。少女的脸上带着些许的不安,手指不自觉地绞着衣角。
“……你到底搞什么鬼?这么神秘……”毛利兰的声音里带着一丝嗔怪,更多的却是长久等待后的委屈和期待。
工藤新一没有立刻回答,他只是深深地望着她,望着这个他拼尽全力也要回到身边的女孩。他从口袋里拿出了那个小巧的胶囊,透明的外壳下,是决定他命运的药剂。
“兰,”他的声音沉稳,带着不容置疑的认真,“接下来你看到的一切,可能很难理解,但请相信我,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今天,为了能再次站在你面前,以真正的工藤新一的身份。”
在毛利兰惊愕的目光中,工藤新一毫不犹豫地将胶囊放入口中,和水吞下。
熟悉的、撕裂般的剧痛瞬间席卷了他!他闷哼一声,单膝跪倒在地,身体因极致的痛苦而剧烈颤抖,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错位声响。
“新一!你怎么了?!”毛利兰吓得花容失色,冲上前想要扶住他。
“别……别过来!”工藤新一艰难地阻止她,汗水瞬间浸湿了他的额发,“很快……很快就好了……”
在毛利兰惊恐万状、几乎要掉下眼泪的注视下,不可思议的一幕发生了。
柯南的身体在朦胧的光晕中开始拉长、变大,孩童的轮廓迅速被少年修长的身形所取代。那身过于宽大的儿童服装被撑得紧绷,最终在几声布料撕裂的轻响中,露出了
痛苦逐渐消退,工藤新一撑着膝盖,剧烈地喘息着,抬起头来。
那张脸,不再是江户川柯南的稚嫩,而是毛利兰朝思暮想了无数个日夜的、属于她青梅竹马的俊朗面容。
汗水沿着他清晰的下颌线滑落,滴在地板上。他看着她,眼神里带着疲惫,更多的是如释重负的喜悦和温柔。
“兰……”他轻声呼唤,声音是毛利兰熟悉的、属于工藤新一的清朗声线,“我回来了。”
毛利兰用手捂住了嘴,眼泪如同断线的珍珠,大颗大颗地滚落。
震惊、茫然、难以置信,最终都化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