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万一查起来,也有个说法。
更绝的是,苏晓玥还动了脑子,搞了个新花样。
她在每盘磁带里,都会偷偷加一稀有歌。
不是随便挑的,而是那种市面上根本听不到的。
这些歌都是她托人从外地带回来的原版卡带,自己一帧一帧翻录进去的。
消息传开后,学生们全都疯了。
谁也没想到,三块钱不仅能听一堆流行歌,还有可能抽中一“绝版神曲”
。
大家争先恐后地来预约,生怕晚了一步就被别人抢先。
有人甚至一大早就来守在她家院子门口,手里攥着钱,满脸期待。
订单一下子排到了两个月后,连外校的学生都托人打听能不能插队。
一个月下来,苏晓玥终于有机会坐下来,好好算一笔账。
她搬出藏在床底的铁皮盒子,那是个旧饼干盒,外头印着褪色的牡丹花。
她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里头全是皱巴巴的毛票。
还有不少一分、两分的硬币,被她用橡皮筋整整齐齐地捆成一叠一叠。
她一毛一毛地数着,手指微微抖。
当最后一个硬币被拨进最后一堆时,她屏住呼吸,重新核对了一遍。
整整两百三十七块!
她怔住了,眼睛直愣愣地盯着那堆钱,半天说不出话。
这数字像一道闪电,劈进了她心里。
两百三十七块,这可是她爸苏德文出海打鱼,风吹日晒半年才挣得到的数目啊!
而她,只用了一个月,靠几盘磁带,就赚到了。
她深吸一口气,轻轻抽出两张十块的票子,又取出八张五块的,凑够两百。
然后她翻出一张压箱底的红纸,那是过年时剩下的,角上还印着小小的金福字。
她将钱仔仔细细地包好,四角折得整整齐齐,像包一块珍贵的点心。
夜里,等全家都睡熟了。
她赤着脚,蹑手蹑脚地走到爸妈房间门口,轻轻推开一条缝。
见两人睡得沉,她便把红包悄悄塞进了他们床头的竹编篮子里,连响动都不敢有。
第二天早上,饭桌上气氛有点异样。
苏德文坐在小板凳上,低着头喝粥,碗里的米汤都快凉了,他一口没动。
他眼睛底下一片青黑,眉头皱得紧紧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刘小英端着咸菜走过来,轻轻推了他一下:“哎,吃啊,愣着干啥?”
苏德文这才抬起头,目光在妻子和女儿之间扫了一圈,喉结动了动,终于闷闷地开口:“今天别出海了。”
他顿了顿,声音低得几乎听不见。
“跟你妈去县里,买台新缝纫机。”
“真的啊?”
刘小英一下子叫出声,手里的筷子都掉了。
“你不是一直说再修修还能用吗?”
“那旧的修了八回了。”
苏德文叹了口气,眼神落在桌角那台破缝纫机上。
机头锈迹斑斑,踏板咯吱作响,线轴常常卡住。
“修得再好也不顶用。
人总得往前看。”
他顿了顿,终于抬眼看了苏晓玥一眼,声音低了些。
“用那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