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团抢注了‘水墨蜡染’的商标,现在要我们停用名字,还要赔五十万。”
电话那边传来翻纸的声音,随后是吴海荣沉稳的话语。
“别怕,有我在,这件事我们一起来扛。
商标的事我认识知识产权方面的律师,明早就联系他们。
还有,那个厂房项目批下来的资金,也可以先调一部分应急。
你不是一个人,晓玥,我一直都在。”
第二天一早,苏晓玥匆匆前往深市大学的图书馆。
直到中午,终于在一本落满灰尘的地方志中找到了线索。
“蓝草!
云市那边少数民族用的植物染料!”
她猛地合上书,眼中闪过一丝惊喜。
齐娟娟闻讯赶来。
“可名字怎么办?‘水墨蜡染’这个商标已经被卫成霖抢注了,咱们不能再用了。”
她语气带着担忧。
“现在市面上消费者都认这个名字,要是换了新名字,会不会影响销路?”
“名字不让用,咱就换一个!”
苏晓玥抬起头,目光坚定。
“明天一早,派人去云市找原料,越快越好!
只要能把真正的蓝草带回来,我们就能做出不一样的东西。”
雨渐渐停了,天边透出一丝微光。
宿舍楼里的电视传来新闻节目的女主播声音。
紧接着,画面切换到卫成霖的专访现场。
这个西装笔挺的商人正坐在高档皮沙上,面对镜头侃侃而谈。
“有些企业靠着关系网赚外汇,真正脚踏实地干实业的人反而处处受压,资源被挤压,创新难以为继……”
他叹了口气,语气沉重。
苏晓玥站在电视机前看了几眼,忽然轻笑出声。
她转身走回桌边,合上那本厚重的古籍,对齐娟娟说。
“娟娟姐,等原料一到,咱们马上去注册新商标,就叫‘仙茴染’。”
她坐下来,手指轻轻抚过面前布面上的缠枝花纹,眼神逐渐深远。
也许所谓的金手指,并不是能预知未来的能力。
而是哪怕身处绝境,也始终不肯放弃信念。
她相信,每次危机,都是蜕变的开始。
“仙茴染”
的样品终于做好了,在阳光底下摊开晾晒。
然而,苏晓玥盯着布上的花纹,越看越不对劲。
线条太死板,缺乏那种蜡染独有的、如同水墨画一般自然晕开的韵味。
角落里堆着从云市千里迢迢运来的蓝草。
苏晓玥尝试过多种调配比例,染出来的颜色总差一点意思。
“再来一遍。”
她卷起袖子,心翼翼地将一匹棉布放入刚刚调配好的染缸中。
齐娟娟手里拿着记录本,认真记下时间、温度和配料比例。
她抬头看了看苏晓玥,忍不住小声提醒。
“晓玥,这样下去不行啊。”
“卫成霖那边死咬着商标侵权不放,天天打电话施压。
今天早上我还接到通知,说如果我们不在规定期限内缴纳罚款,就要冻结账户,甚至可能查封生产场地。”
她说完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