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工作过。”
照片上站着二十多个人,整整齐齐排成两排。
刘琴芬站在第三排中间位置,胸口别着一枚“先进工作者”
的徽章。
她伸出手指,轻轻点了点前排一个男人。
那人面容清瘦,眼神坚毅,站姿端正。
“这是我们的卫厂长,也是厂子的创办人,卫振国。
他不是卫成霖的父亲,却是卫氏集团真正应该尊敬的人。”
苏晓玥瞳孔一紧。
卫?
难道是卫成霖那个卫?
她瞬间明白了这其中隐藏的恩怨纠葛。
“去年卫氏集团要吞并市安纺织,手段极其强硬。”
刘琴芬的指甲紧紧抠在照片上,留下几道白色的划痕。
“他们先是切断原料供应,再派人恶意压价,最后直接找来所谓‘上级领导’施压。
卫厂长被逼着签了转让协议,精神几乎崩溃。”
她声音低了下来。
“三天后,他跳楼了。
可从办公室里面出来的卫氏那帮人,西装笔挺,谈笑风生,却一点事都没有。”
“那些绣着‘卫’字的布片……是我们几个老工人为老厂长做祭品。
每年七月十五,我们都会悄悄缝一块,写上他的名字,埋在老厂区后山的槐树下。
早就约好了,一辈子都不会停。”
苏晓玥胸口一阵堵。
她突然想起那天,刘琴芬拼了命往外抢样衣的模样。
想起那个锁边机莫名其妙出故障时,是她第一个现不对劲。
还有她总默默留下来加班,一遍遍改有瑕疵的衣服。
“他们就是想逼我们关门,好贱价把厂子拿走。”
刘琴芬苦笑了一声,眼角沁出一滴眼泪。
“使了不少阴招。
停电、断料、造谣说我们质量不过关,连消防检查都故意挑刺。
目的只有一个,让市安纺织彻底消失。”
她抬起头,直视苏晓玥的眼睛。
“可我们没怕过。
只要还有一口气在,就不能让他们得意。”
“卫氏派人带着混混围住厂区,那些人黑压压地站在大门口,手里拎着酒瓶和棍子,嚣张地喊着让交出厂房钥匙。”
“他们不但切断了水和电,还特地在车间门口倒了一大桶柴油。
带头的那个光头男踩着门槛说,要么立刻签了转让协议,要么眼睁睁看着这几十年的老厂房烧成灰烬。”
她的手指轻轻抚过照片上卫厂长的脸,指尖微微颤抖。
“他们甚至以曝光他贪污受贿为威胁。
可卫厂长一辈子勤勤恳恳,两袖清风,连一块布料都没多拿过。
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
他整夜整夜睡不着,饭也吃不下,最后……最后就这样走了。”
苏晓玥脑子里闪过卫成霖对付飞裳的手段。
原来这些阴狠的招数,他早就玩得炉火纯青了。
“最狠的事情是收购之后。”
刘琴芬咬着牙。
“卫氏正式接手那天,人事部直接贴出公告,宣布全体老员工集体解聘。
我们这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