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疼。
又用湿布帮她擦手,花鱼想把她的袖子放了,她立马缩回手藏到背后。
花鱼知道她在藏那两串镯子,但还是装成一副生气的样子喝她。
“没手不会自己洗吗!”
等到她头发晾干后,又替她将发均分三股,编成一束拖在背后,胡乱栓了一个结扎起来。
花鱼将东西收拾着,染红嫌弃松了发尾拴的烂糟糟的布结,自己重新工整系上,刚系好,花鱼又喝:不做事吃什么!
她跟花鱼走,他教她干活。
静沉沉的大后院时时传出花鱼生气的声音。她打水嫌力气小。洗下人们的碗筷嫌慢。洗衣裳嫌不干净。劈柴嫌提不起斧头……
教一次嫌一次,花鱼稍稍不满意不称心,便用细柳条甩一次她手。
井旁边放着几根削好的细细的柳条,井边潮湿,可以让柳条保持着最好和最新鲜的韧性。
晚上她忍着哭,把手颤抖着伸到花鱼面前,他把药酒搓在手里揉着她的伤。哄着她睡沉之后静悄悄走。
白天留给她自己的饭菜她从不吃,每个晚上送来的,都是他先吃,她才吃。
他只打她的手,因为那里别人可以明显的看得到她挨打了,骂她的时候很大声,这样在前院的那些人也能明显听得到。
他每次打她,她都会把手乖乖伸到他面前,他都会内疚心疼很长时间。
苏城每次跟着阡断悲从门口走过,都可以听到花鱼气冲冲的骂声和小女孩挨打却不敢大声哭出来的呜咽。
其他人路过,也一定听得到。
怎么会这么狠,苏城余光常常会瞟到小女孩挨打的场景,也会感到心疼起来。
那个小女孩,他看见她的第一眼,强烈的保护欲便在他幼稚的心里升腾起来。
几乎每天都可以这样间接看到她,尽管心里一直怪那个脾气古怪的花鱼,但也感到一丝幸运。
她在,在离自己很近的地方。只要跨过那个低低的门槛,他就可以见到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