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鱼警惕抱紧怀里的小女孩。黑色的影子慢慢变成阡断悲。
“她怎么了?”阡断悲把视线集中到他怀里的小女孩苍白的脸上。
“小事,不劳烦阡二爷。”花鱼把怀里孩子抱更紧。
“小?她真死了,你舍得?”阡断悲不断追问着,花鱼越来越急躁。他阡断悲和染尘单鸢儿是什么关系,他花鱼清楚得很。
“不必劳烦。”
“别人治得,我就治不得。若他知道你这样对待他宝贝女儿,他非把你活剐了。”
“我说了不必劳烦!”怀里的孩子愈发没了动静,似乎变得更冷。
阡断悲的脸无时无刻不在提醒着花鱼,染红这样,都是他亲手造成的。
“若真要害她,我早不会让你见着她一面!”
……
阡断悲推开门把花鱼带进去时,苏城正面壁罚站着,低头气不过。房里有门隔着,转了一头,进到卧室去。
“怎么啦?”苏城一眼就认出是她,跟着跑进去。
花鱼正要放下她,才发觉她的两只小手紧紧拽住花鱼衣服,拉住不放。花鱼轻轻掰开她的手手,把她放下。
染红很虚弱,眼皮很重,睁不开,隐隐约约看见花鱼,又抓住了。
“爹爹……花鱼爹爹……救救哥哥……哥哥被抓走啦……爹爹……爹爹不要我了……”
染红迷迷糊糊喊了几句,睡了过去,彻底没了知觉。
阡断悲给她盖上被子,托起她的头,把枕头给她垫上。把脉,扎针。花鱼一直在旁边守着。
“阿城,打热水来。”
“你之前为什么不救人?”苏城对于阡断悲之前的所作所为还在气头上。
这也是他第一次敢这样大胆质问待他像父亲一样的师父。
“站回去!”阡断悲取下扎在小女孩头上的银针。
“我说为什么不救?”苏城不依不饶,一定要问清楚。
“我教你的药都背好了?是不是闲得慌了?天天只知道追虫子!
我不是早说过不许你们到后院去吗?雪儿虽然娇气,却乖巧听话。
天天只跟在你后边跑,你不去,她就不去,她东西能丢,会闹出这些事吗?”
“我……”苏城低下了头,他师父就是师父,说得句句都是道理。
“一次也就算了,你还天天去!”阡断悲不急不躁一边教训着苏城,一边收拾自己的银针。句句说中苏城的小心思。
“东西还来,回去站着。”阡断悲对着苏城伸出手。
“什么?”苏城低下头装傻。阡断悲伸手从他胸口衣服掏出那两串银镯,铃响了一下。
“我……这是……”
“滚出去!”不等苏城狡辩,阡断悲将一对银镯子放到染红的脑袋旁边。
阡断悲出去打水,苏城跟上出去到原处站着,耳朵却树但很直,听着里边的动静。
阡断悲端来热水,花鱼细细擦着她的脸,脖,手。卷起左边袖子,手肘下方有一圈深颜色勒痕,袖子里掉出一小堆灰尘。
右边,同样有伤痕。真是傻孩子。擦完后把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