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梦吧,但又似乎不是梦。在那里,要往很深,很深的黑暗里坠下去。又似乎有人紧紧握着握住自己的右手,抓住了自己。
“雪儿。”
洁白的剑刃,从父亲的/心/口/穿/透,又出来,那柄干净的剑,杀死了她的父亲。还有,巨大的宅子里充斥着绝/望/的惨/叫,很多很多的血流到了地上。
自己的嘴角,也无缘无故流出血来。但不疼,没有任何感觉。
“……爹……爹……”
又似乎,拼了命,也喊不出。很多很多眼泪从身体涌出来。
“爹,爹。”
“雪儿。”耳边仍旧只是温柔的呼喊,牵住自己的那只手,很温暖。
“爹爹……”阡墨雪喃喃喊着,只感觉被谁温柔地抱起来,耳边传来动听的心跳声。她从来没有这么近地听过一个人的心跳。
真的,只有靠得这么近,才有机会听得清楚。有一只手,温暖擦着自己脸上的泪。是自己一直期待,却从未有得起半次的怀抱……
很黑,很黑。眼皮很重,想睁开眼睛看看,却看不到,只听得到温柔的呼喊。
“雪儿。”
阡墨雪终于从梦里醒来,慢慢睁开眼,苏城皱着眉头正担忧看着她。
见她醒了过来,苏城悬着的心放下了一些,紧锁的眉头也/松/开/了些。
“城,城哥哥。”
眼前的苏城如往常收拾干净利索,端正束起头发,不再是那日颓废的模样。
“你整整睡了三日。”苏城轻轻笑着,道。
“花……花儿……”阡墨雪眼里不禁涌出泪花来,颤着嘴唇喊出来。
苏城微笑起来,依旧柔声说:“日后可要慢慢改口,不再喊哥哥了。”
阡墨雪无力靠着苏城的怀抱,慢慢说着:
“我知道,城哥哥,只是,只是骗人的。”紧紧闭了眼,握住拳头,却还是拦不住滚烫的眼泪,“城哥哥骗人的,我不会信。”
苏城又为她轻轻擦去,道:
“明日,我就开始为你置办嫁衣,一定是最美最好的,我决不舍得马虎。”
“城哥哥,舍不得,花儿。我不想,不想再让花儿难过了……”阡墨雪攥紧了拳头,就像藏住自己的眼泪,藏住自己的哭声,更加藏住内心最深处的情感,“城哥哥只是救我,才骗人的。”
“傻雪儿。”苏城把她抱得更紧。
“我,不好,代替不起花儿……”
“我不要你代替任何人。”苏城轻轻擦掉她脸上的眼泪。
“小时候,你最听我话了。现在却不信我说的话了。对不起,之前,我那样伤你。”苏城温热的眼泪从脸上流到她脸上。
“城哥哥……没有……没有……”阡墨雪用全力摇着头。她从来不会,也永远不会怪罪她的城哥哥。
“你最爱蓝花莸,我们把这里,都种上蓝花莸,我天天陪你看。”苏城温暖的声音让阡墨雪止不住哭出声来,忍了又忍,艰难着道:
“我,会学好花儿,一定学好花儿。我想做城哥哥的,花儿。花儿回来了,我就让开,把城哥哥还给花儿。我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