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伶二,你还是将她带回了?”漠淘沙问一句,万户伶侯沉默了,低头看向在榻上睡着的花繁。看来有个神医在她身边,也不见得她好了多少。
“阡城心结,你了干净了吗?阡城,你不要了吗?”漠淘沙又问。虽立了誓言一定要攻下它,但万户伶侯并没有把阡城归入苦海涯的打算。
“我只是看不惯阡城,定要打下它。毁掉它,解我心头之恨。”万户伶侯依旧平静着说,压抑住伤口。
“阡城,你为谁打?”漠淘沙追问着。
“把她,锁起来,带回苦海。”万户伶侯看着虚弱躺在榻上的人,不忍盖住了冷眸,说出的话却又马上反悔,“不锁!她在生病,你要好生照顾着她。”
花繁渐渐醒过来,嘴里仍喊着那句“师哥”,苏醒却看见陌生的房间,陌生的男人。
“师哥。”嘴里依旧重复着梦里的话,掀开被子踉踉跄跄就要走下来。
“染儿。”万户伶侯扶住她,看着那张陌生的脸,眼里满是泪水,“师哥呢?”
“我师哥呢?”见他没有出声,再问。
“师哥。”手挣脱了他,四处看着,她的师哥并不在,要跑出房去。
“染儿,回来。”万户伶侯抓住她的手,往前一步将人托在怀里。
“你放开我!师哥呢?”不安的情绪瞬间充满了脑海。穿铠甲的,坏人,都是坏人。
“染儿。”
“谁是染儿?我不是。我不是!我要师哥。”
“你跟我回去。”
“我不要!我只跟师哥!你是谁啊?你是谁!你把师哥还我!你还我!”
花繁挣扎着,万户伶侯将她拉进怀里,紧紧搂住。
“你放开我!我要师哥!”浑身都在挣脱他的怀抱,却被他紧紧的抱住。
“放开我!师哥救我!师哥救我啊!”
“伶哥哥,带你回家。”
“坏人!混蛋!你放开我!放开啊!”
“我带染儿回家。”
“只有师哥才有家,我不要伶哥哥,我要师哥!”她早已哭得不成样子。绝望渐渐取代了挣扎,她逃不掉,就像那天一样逃不掉。
“我不要家!我不要伶哥哥!我只要师哥!只要师哥!你把师哥还我啊!你坏人!你把师哥还我!”
“我就那么不堪么?你记得了苏城。你为什么不记住我!他到底有多好!”一个陌生人责怪的话快要把她逼/疯/了。
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你是谁。不知道你再说什么,我只要师哥,只要师哥。
“我不要你!我要师哥啊。我要师哥!你还我!”她不断哭着挣脱,却无力的瘫在他的怀里,“你坏人!把师哥给我啊!”
“我逆了多少人的心意,不必介意,也多你一个。若人要杀你,我便杀人;若天要杀你,我,逆天。
但你要回到他身边,唯有我死。只要我活着,你只能,在我身边!”万户伶侯抱着那具冷冷的身体,眼里涌上黑暗来。
“淘沙。把脚镣拿来。”
“是。”
他将人抱回榻上,将她左脚锁住。铁制的牙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