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男声在耳畔响起来，锦鲤滑的脸又湊近了一些。
为了防止锦鲤滑做出更过.分的事情，染红把头稍微别开，点了点头。
“写给我看。”锦鲤滑这才把右手从她的嘴.唇边上放下来，轻声说。
悬着的心终于稍微得以放松一些，却被锦鲤滑发现了这轻微的变化。左手一紧，让她又慌乱起来。
染红从脖.子.根烧到脸上去，在脸颊上不断汇聚，两团火似的，一直烫得她的脸微微发红。
锦鲤滑的手一直不肯松开，还有更甚的趋势。染红只得点点头，慢慢颤抖着伸出右手，去取那只毛笔。
锦鲤滑似乎满意了一些，左手终于停了下来，保持在原地。染红吊着那口呼吸，尽量挺直腰，离他沉稳跳动的心口不那么接近。
手僵在那里，他没有说让自己写什么字。自己会写的字，也忘记了是谁教的，好像不止师哥一个人。
因为怕锦鲤滑还是不肯放弃自己，他的眼神也聚集在自己的手上。沉下了手，笔开始点在洁白的纸张上，慢慢开始写字。
一撇一捺完结后，手正要将笔放下，却被锦鲤滑突然握住，定在那个字的上方。
“字写得，很丑。”锦鲤滑冷眼看着那个笔迹未干的“伶”字。染红僵在那里，不敢动一下，被他握住的手也忍不住颤抖着，不知所措。
那个工整的“伶”字虽然因为手有些颤抖的原因，写得不是很完美，但是也算方方正正，工工整整。
“我们……”锦鲤滑握着她的那只手，沉下去，点在那个“伶”字的左上方，“要这样写才对。”
手随着锦鲤滑的控制，一个新的字渐渐在那个“伶”字的上方出现。
看着那个自己亲手写出了一大半的字，染红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来。
“不。”染红的手颤抖的幅度开始慢慢变大，以至于锦鲤滑都不太能控制住。
意识到她开始抗.拒.了，手下的力气故意加大了很多，逼.着她最后描完了最后一笔。
感到锦鲤滑的手松开了一些，染红迅速将手缩了回来。带有墨汁的笔摔到洁白的纸上面，大大小小的黑色甩开一片。
身子往后一倾，加上锦鲤滑的左手忽然加大了力气，重重的砸到了他的怀里。
“放开！”染红话音刚落，他的右手一面加进来抱住自己，一面慢慢摸索到了自己的左手，捏在了手里。
锦鲤滑看着面前纸上叠加在“伶”字之上的那个字，轻声问，“这个字，念什么？”右手抚摸着她冰冷而且在颤抖的手心。
左手曾经被他捏得粉碎一般的疼痛，那段记忆还一直印在脑海里。染红现在有一种错觉，他还要那样做，毫无波动，面无表情，把自己的手捏碎一般。
手指碎.裂般痛的那段记忆，带着冰冷和恐惧一起涌上心头，她颤抖得更厉害，麻木的看着那个字摇头，“不……不知道……”
这个回答并不会让锦鲤滑感到满意，染红的眼角湿润起来，表情渐渐开始扭曲。那不是她的错觉或是回忆，那只手，和记忆里的一样。
缓慢的捏紧自己的左手，让她明显的感觉到，疼痛在一寸一寸的加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