染红空洞的睁着眼睛,看着那个人影。一丝熟悉的气息在记忆深处,飘忽不定的拉扯着神经。
那个男人怀里抱着一个小女孩,小女孩,好像就是自己,“爹……”干燥的嘴巴试着张了张,却说不出话来,“爹。”最疼爱自己的爹爹抛下自己走了。
另一个男人,拿着柔软坚韧的柳条,一下一下打在一个瑟缩的小女孩身上,“爹。”那个挨打的小女孩,是自己。严厉的爹爹也抛下自己走了。
师哥,师哥也娶了新娘。
“伶哥哥。”紧紧抓着那只靴子的手也慢慢松开了,“伶哥哥,我……去死。”
嘴角溢出一股鲜红的血,新的疼痛重新传遍了全身。眼睛也没有闭上眼睛的力气,被血一层一层淹过。
“你以为这就死的了吗?”聂吴字冷笑一声,用手卡住她的下巴,往右侧用力一拧。只要涌出的血不回流进嗓子里堵死,要死,只能将血流干而亡。
半死不活的卡在嗓子里,在死亡的边缘上,却始终过不了那一条线。左手真的没有力气再抓住那只黑色的靴子,慢慢松开。
对付这样的人,聂吴字自然最有经验。她不愿,他会让她自愿。掏出一颗黑色的药丸,捏着她的下颌骨,迅速放进她嘴里。
“不……”那只手又抓紧了那只黑色的靴子,挣扎起来想要把药吐出来。
聂吴字怎么会给她这样的机会,直接用手指将药丸按进她的嗓子里。
“咳咳!”染红剧烈咳嗽着,那两根手指还卡在嗓子里,将药丸按下去,“咳咳!”
见她差不多咽了一半,聂吴字拿开手,死死按住她的嘴唇。看着那颗药丸顺着她的脖子,一起一伏,借着卡着的那一口气,艰难的咽了下去。
眼角不断涌着眼泪,嘴却被死死堵住。染红拉着救命稻草一样,抓着锦鲤滑的黑靴。
锦鲤滑面无表情的看着这一切,没有丝毫的波动。
聂吴字一面等她完全将药咽下去,另一只手仓仓促促拉扯着妨碍自己的衣物。这药.药.效够.烈.够快,他原本是看上了锦府上的几个漂亮丫头。没想到最后却要用在她身上,也算个意外收获。
一股不适的感觉升腾上来,让她有一种要喊出来的冲动。嘴却被死死捂住,不安又痛苦的慢慢.扭.动起来。
那个躯体也缓慢往上,挡住了面前金色的衣裳和黑色的靴子。
做什么都没有用,染红彻底绝望了,放开了那救命稻草一般的靴子,慢慢闭上了眼睛。
“啊!”眼睛还没有完全闭上,突然聂吴字往下一倒,眼前一根带着血的箭穿透了他的肩膀,射.进地板上。
染红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那根箭就离自己的眼睛只有半寸的距离,箭上留下的血簌簌淌下去。
与其说,染红不敢闭上眼睛,倒不如说是不敢让眼睫毛动一下。似乎睫毛一动,他的血都会沾到自己的睫毛上。
聂吴字痛苦的挣扎着要站起来,落凡华又取下一只箭,对着他的心脏。
加在自己身上的重量剧烈颤动了一下,头一落便断了气。
第二根箭刺穿了聂吴字的心脏,染红感觉得到,冰冷的刃,就抵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