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弯起了膝盖,更贴近他。洁白的发丝被地上的血染红了一些,似有若无的撕.裂的疼痛缓慢传来,就在要突破的那一刻。
冷风突然冲散了温暖,锦鲤滑站了起来,随手拉了那件红嫁衣盖住她。
拿了金色的锦衣,没有匆匆忙忙离去,很冷静的穿戴好。他也没有想到,这个意料之外,突然闯进他世界里的陌生人,居然让他差一点儿就控制不住。
头也不低的走了出去,虚掩上了门。
染红将头斜过去,看着狭小的世界里那个金色混着纯白和血红的身影,不紧不慢的脚步渐行渐远。
她不想挽留,甚至他突然的离开,似乎是正好称了她的心意。在自己准备推开他,然后用尽全力甩他一耳光的前一刻。
染红只是觉得冷,除了冷,其他什么感觉都没有。自己快要被冻僵了,染红不得不支撑着自己,坐起来。
他耐心点上的吻痕还在,散着余热。染红低头拿着那件破碎的红嫁衣,不想哭,反倒觉得有些想笑。
嫁衣红得怎么会这么刺眼,这么恶.心。她抬高手,穿新衣一样,将那件红嫁衣穿上去。
终于暖和了过来,染红伸出左手捏紧那藏着自己姓的红色石头。
正要笑出来,突然一口血从身体里逆流出来。一阵恶心,染红皱了皱眉,拼命要将那口血咽回去。
一阵更猛烈的恶心,势不可挡的涌上来。狠狠的抽搐了一下,还是吐出了那一滩血。伤口绞痛着,吐完之后,实在是没有力气,染红无力的倒在地上。
死死捂住不断恶心翻涌着的胃部,却还是有一阵一阵的反胃,嘴角也不受控制的往外流着血。
眼神麻木的转移到那光亮的门缝上,外面的世界,沉浸在一片红色的光芒里。阳光里,有那一对幸福的新人。
你若敢咬舌,我拔了你舌头。你若敢跳河,我断了你小腿。你若敢服毒,我挖了你双眼。你若敢上吊,我折了你脊梁骨!
脑海里充斥着诅咒般的话语,血红的眼泪顺着旧的泪痕,染红了右眼。“伶哥哥,杀……杀了我……”血红的眼泪不断在一双眼睛里拉扯着。一寸一寸,朝着那光亮的地方爬过去。
我不逼你,但是你唯一学着深爱的人,必须是我。
“师哥……师哥……”嘴里涌出了血,染红对着那丝光明,用尽全力站了起来……
浅浅的雾气弥漫在房间里,锦鲤滑卸下了金衣。右肩上开始的伤口,终于全部看得清。
一枚一枚鱼鳞状的烫伤,整齐的排列着,精心设计了一样。从肩膀,绕过后背,逐渐变窄,直到腰际。
“锦哥哥。”一双手温柔的从背后抱着自己,将脸贴在伤口上。
“年年,不疼了。”锦鲤滑伸出双手,牵住腰间的那双小手,却什么也没有牵住。
如果那个丫头看见,肯定又要心疼到哭了。从梦境里醒来,放下了手。泡进了热水里,锦鲤滑舒了一口气,白发染上的血迹也被热水洗濯干净。
旁边整齐放着的,是一件叠好的白衣。上面用红色绣了一圈鱼鳞花纹,和他的伤口一模一样,只是前面对称接了一段。
白衣上放着一枚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