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姐夫……”
锦瑟的鞋子也沾了不少泥水,正好在锦辞的衣服上留了印子,“一个大你一岁的女人,你紧张什么!”
锦辞又跪了下来,双手扒着地转到锦瑟面前,低着头,颤抖着,“……姐……姐夫……我不是……不是……”
“怎么不是?一直盯着人家脚看,想干什么?”锦瑟把脚提回来,锦辞的衣裳打湿了一大半,现在又留了一个泥印子上去。
“不……不是……我不是……”锦辞低头闭着眼拼命摇头,脸被摇得越来越红。
“你也快十六岁了,该出去多见见人。”锦瑟把他扶起来,“去把衣裳换了。”
“是……姐夫……”锦辞低着头,慢慢转身走回房间去,快到门口的时候,一脚快步跨了进去,紧紧关上门。
换了一身干的衣裳,锦辞抱着一双白靴子出来,同锦瑟穿的一样,鞋头绣了鲤鱼花纹。
锦辞低头转身拉上了门。
抱着鞋子转过来,那只洗去泥泞的小脚更加皎洁,刚刚洗净从混浊的水里捞出一半。
如同刚从大河之上升起的半轮弯月,戴着湿漉漉的光。
“嗯……”锦辞看得满脸通红,红到脖颈跟儿里去。
赶忙低下头,抱着靴子过去,放到她脚边。但鞋子明显比她的脚要大,明明是男人的。
她把脚搁在盆边上,浑浊的泥水从脚背滑落,干净的脚露出来。
每一幕都在他眼睛里慢慢上演着,“错……错啦!”锦辞红着脸拼命摇头,把靴子抱到锦瑟脚边。“姐……姐夫的……”
“我……我再去找一双姐姐穿的!”锦辞做了错事一样,红着脸跑回房里去。
不一会儿,锦辞低着头空着手出来,双手在身前纠结勾拉着,慢慢走过来。
“姐……姐夫……姐姐的鞋子不在……不在这里……这里只有姐姐给姐夫缝的鞋子。”
锦辞把低下来,身前的手紧张得不知所措。“姐姐……要不要……”
她摇摇头,把头转到鱼潭那边去,似乎,某个地方,也养着许多鱼,但对于她来说,全都模糊了。
锦辞注意到她的目光,看到她白皙的脚还是会脸烧着一样烫,只能让自己故意避开。
锦辞顺着她看的地方看过去,是他替他姐姐养着的几条鱼。养得,没有他姐姐养的好。
锦辞有些惭愧,但还是鼓起勇气,把腰更弯下一些,小心翼翼的问:“鱼……姐姐……要不要……”
她摇摇头,她并不是看那些锦鲤,是在看潭边的那株花。
那株草开着两朵紫色的花,花就像蝴蝶一样,在微风中翩翩飞舞,轻轻如梦。
锦辞笑起来,似乎知道她喜欢什么了。
“姐姐……那是鸢尾花……我姐姐说,在来的路上见到一棵。知道怀年肯定没见过,就带了过来养在这里。”
花,不知道,只是有种莫名的熟悉。
锦辞脸更红了一些,再问一次,会不会……锦辞喉头哽了几次。
微笑着弯腰低下头,声音和手都在剧烈的抖动着。“花……姐……姐姐……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