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左手食指传来一阵刺骨的断裂声,剧烈的疼痛从食指传遍全身,她不禁颤抖了起来。
伪凌晨并没有因为她痛苦的颤抖而停下来,反而因她的颤抖而更加变本加厉,当年断指的疼痛还历历在目。
他不会放过,一丝一毫可以减轻他心头愤恨的机会!
伤了他们最在乎的人,比在他们心头插一百刀,更是痛快。
锦鲤滑眼睛空洞而且黑暗,怔怔看着那根被往后折着的手指。
“我告诉你,锦瑟!”伪凌晨加大了手里的力度,疼痛刺骨,她不得不咬住嘴唇。
“锦瑟、锦年、万户侯,断指,断臂,你们所有的错,我都会罚在她身上。你们所有该受的罪,我都会报复在她身上!”
“只因为,你也当她是一个工具罢了。”伪凌晨松开了她的手,“把他带回地牢里去,一会儿,要让他看一个大惊喜。”
“是!”
锦鲤滑不用想也知道他要对她做什么,无边的麻木从心底蔓延开来。他不是要她一个人回来的,“走!”
“走啊!”他湿润的眼神给她命令着,“走!”
她必须立刻走。
她面无表情看着他被人拖走,无论脸,还是心脏,都没有一丝一毫的波动。
“你是……救了我……伶哥哥吗?”
“伶哥哥你不要再逼我了!我害怕,我害怕啊!”
“伶哥哥不要逼我杀人了。”
“伶哥哥,我想要你抱抱我。”
隐隐的回忆在轻微涌动着,伶哥哥,对我最好了。
那我,也要对你最好啊。
我什么都记不得,我甚至记不得我自己。但我,记得伶哥哥你啊。
有你在,我就什么都不怕了……
锦鲤滑被带回了地牢,阴暗潮湿的压抑空间。
向来只有他像选牲口一般站在门外,眼也不斜地走过。
任凭那些无辜有辜的手,伸出来,拼命想要抓住他干净的衣裳。
求饶?
他从未给过别人求饶的机会。
如今,也终于报应到自己头上了。
浑身又冷又痛,另他几乎要昏睡过去。
但是,她还在,她还在等着他去救啊。锦鲤滑尝试着站起来,身体却像半死的鱼一样贴在地上,动弹不得。
对,她是工具。
一声伶哥哥,这就是她变成鬼大人的代价。
可是,当自己设想的场景真的实现那日,他又是否能够面无表情,心里毫无波动的面对呢?
一青衣的身影慢慢走了过来,锦鲤滑稍微张开眼,挣扎起来靠着墙壁坐了起来。
看守的人开了门,北山狁双手捧着一件新衣进来。
娇媚的脸再加上精致细抹的妆容,让她显得更加动人。
她的心情可真好,妆化得很仔细,脖子,双手,都有明显画了妆了痕迹。
漠山终于被伪凌晨拿下了,她潜伏在锦鲤滑身边十几年的任务,也完成了。
手里整齐叠好的白衣,肩上一圈红色的鲤鱼纹。上面放着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