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人,那些旁人虽有些震惊。在旁人眼里,她不过贪图荣华富贵和地位罢了,为了这些,不择手段。
她就是这样一个轻贱的女人。
她玩弄了漠山山主对她的信任和栽培,恬不知耻的在最关键的时候,设计陷害了他。
如今还落井下石,要嫁给伪凌晨。只为当上这漠山第一大夫人的位子,只为享受那无尽的荣华富贵。
伪青墨就是贱.人,北山狁亦是。
那些随从平时日碍于她的势力,对她也算点头哈腰。
她的这番话,也只当是在听一个笑话罢了。
至于他,她的事从不会入他的眼,他的耳,更别说他会因为她而上心半次,心动半刻。
她也,不需。
北山狁不需要任何人可怜。
脸上的笑容慢慢变浅下来,北山狁的语气也如冬季早晨的气息一样,沉重起来。
“跌倒了,我自己会站起来,不需要任何人搀扶。我欺骗你,你利用我。今日今时之后,我们两清!”
北山狁说完,带着自己全部的眼泪,头也不回冲出了地牢……
阴暗的地牢,只充斥着死亡将来的警告。别人将死,自己将死。
锦鲤滑穿上了那套白衣,折扇也带回了身上。
凝了血的指尖温柔抚摸着肩上的红鳞纹。白衣上的每一个鱼鳞,都是锦年亲手绣上的。
每片鱼鳞纹,掩盖的都是一个伤口。
“年年怎么绣了这么多?年年要多休休息息。”
“咳咳,我怕我不能为锦哥哥绣一辈子,所以要抓紧多绣几件……锦哥哥,如果有一日,我们成婚了。锦哥哥就穿我最初绣的那件衣裳,好不好?”
后脑紧紧贴在冰冷黑暗的墙壁上,外面只有滴答的雨声。
除此之外,什么声音都没有。
呵,自己还想听到什么?
她挣扎呼救的声音吗?
一声伶哥哥,居然能让她彻底变成没心没肺的鬼。
伶哥哥,于她就这样重要吗?
为什么?
那些女孩子都这样?
她们本该为自己平安,幸福的活着。却让别人来左右她的的人生?
她们都是需要小心呵护和全力保护的人,却在拼命保护别人。
不择手段的是她们,也只有她们有资格不择手段。
“山主,是不是,除了锦年姑娘,您就不会娶任何人了?”
这是北山狁在及笄那年问过他的话。
锦鲤滑闭上了眼睛,像烂泥一样靠在冰冷的墙上,凭借着冷雨的声音来打乱自己的思绪。
刚刚北山狁的神情和她脖根处的淤青,他也知道了,她是怎样来给自己送衣服的。
跟了自己十几年,北山狁了解他,他自然也了解她。
因为只有北山狁一人知晓,这身衣裳,对他来说多重要。
所以,他跟她说,要娶她,应该也不完全是为了那个人吧。
“可能,不是……但我的爱妻,只有锦年一人。”
爱人已逝将近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