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扇子。红嫁衣。陌生人,一位好心的姐姐……”那个声音问她的话她不得不回答。
不知道为什么,锦鲤滑没有逼她,但她觉得他的话就是绝对的命令。
只是梦里那个男人,也包括梦里自己的模样,在清醒的时候就完全消失不见了。
只记得,他有白头发。那件嫁衣,流着血一样红。
为什么想要喊那个人姐姐。为什么想要嫁给那个人。为什么嫁的那人那么恨他。她都不知道。
她缓缓睁开眼,左手还在疼痛,手腕被锦鲤滑握住。
她这才反应过来,刚刚死死掐住自己脖.子的,是自己的左手。
头顶飘着的几百条红绫,透露着无边的黑暗。每一条,就好像一个人无辜的魂魄一样。
这个梦魇,不知道是什么引起的。
“那位姐姐会用扇子。”锦鲤滑轻声问。
“是。”锦鲤滑拿着她的手放到左脸的疤痕上,有温热的**,原来还是梦。
被人抽干了血液和力气一样,她又虚弱闭上眼睛。任由手心里又被温热的**浸湿一遍,又一遍。
“是眼泪,红色的。乌骨泥金,墨江锦鲤,是你为我挑的,不记得吗?”
“是。”在她第一次做这个梦的时候,说有一把扇子的时候,锦鲤滑便让人找了所有能找到的扇子样式来,让她挑。
最后她挑出了自己腰间的这一把,画着一条黑白的鲤鱼,别人的遗物。
“如果有人穿了你的嫁衣,嫁了你想要嫁的人,你要怎么罚她?”
“咫尺最天涯,要她的双眼。”
“好,我答应你。”五年间来的一问一答,依旧是。
她以为结束了,可是……
他缓缓握住她的左手,将五指像揉面一样握在手里,慢慢用力捏住。左手距离的疼痛使她不得不保持清醒。
“你撕了那位姐姐的嫁衣,让她含恨而终。你一生都对不起她,记着,听到了吗?”
“我的……”
明显感受到她在因为疼痛而在自己的怀里抽搐着。她不承认,锦鲤滑便用刑一样,加大了手里的力度。
直到她开口道歉,“记着,我对不起……”他的手才慢慢松开。
“你这次睡的最久,以后,我不许你答应这种条件。”
“什么?”她不是只听他一个人的吗?自己所执行的都是他的命令,她不会违背他的意愿办事。
为什么他要这样说。头忽然剧烈疼痛起来,干了什么?到底干了什么?
那段还未退尽的记忆重新在她脑海里浮现出来……
苦海涯。蓝室。
“伶二,伪家父子全死了。伪凌晨,死在一个女人身下。”
“是那个新人?”万户伶侯抚摸着挂在墙上的那幅画,指尖触到她甜甜的笑容之上。
刚从白云湖回来,万户伶侯便来看她,他想她了。
“是在一百多人面前,具体情况并没有多少人知,也只是流言传开了。人人都传言她是漠山无名的鬼,无影无形杀人不偿命。
伪凌晨虽不及锦鲤滑,但这些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