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辞流着眼泪,跪着捡起掉在地上的鞋子和靴子,仔细拍掉鞋子上的灰尘。
“姐姐给姐夫做的鞋子我不能卖,我给姐姐的我也不卖了。我回去重新做,我重新做……”
锦辞跪在地上捡着鞋子,一个红了一半的白影走了过来,手里握着一把剑,剑正滴着血。
锦辞抱着鞋子怔怔抬头看着,“姐……姐夫……”锦鲤滑左手拿着一幅卷起来的画纸,浸透了血。
那把剑上刻着两个字——佛尘。
他拦住了去往阡城的和三里锦的送画人,封住了消息,却没拦住另一份。
……
锦辞红着脸,贪恋回味着着那只手擦干眼泪的温柔,“姐……姐姐……”
锦辞小心把眼睛睁开一条缝儿,她已经穿好了衣裳,才把眼睛正常睁开。
她正好把帽子戴回去,锦辞脸很热,低下头从自己的衣摆上再撕了一条下来,耳根不断烧着。
“我……伤口……”锦辞干脆憋着不说,弯下腰托起她的左脚,将布条缠到她的伤口上去。
“姐姐……我……我……背姐姐……回家……”
锦辞说着穿上剩下左脚的那只靴子,把她湿的靴子拿在手里,背对着她蹲下来,做出要背她的动作。
锦辞涨着脸,他已经做好了被她一脚踹飞的准备。
或者,被她臭骂一顿,她却慢慢趴到他背上去,让他背。
锦辞微笑着把她背起来,走上来时的那条路。
他没有和她说任何一句话,这样背着她,锦辞就很知足。
她把头靠在锦辞的肩膀上,安安静静的,没有说话。“姐……姐姐……”锦辞小声喊了一句,她已经睡着了。
锦辞将她背了回去,放到房间里,风衣叠好放在她的身边。
用热水给她擦了脸。“姐姐……”锦辞把毛巾拧干了,对着她左脸上的伤疤,锦鲤滑跨了进来。
“姐姐姐夫……我……我……”锦辞站了起来,受惊了一样,把毛巾藏到背后去。
锦鲤滑见她虚弱躺着,也知道她跳了河,走近过去。
“姐……姐夫……我没有我不知道我什么都没有做!”锦辞慌张着往后退,一不小心退到了那盆热水上。
“哎呀!”锦辞腿一软瘫坐在地上,热水盆一倾,倒了下去泼了他一身。
锦辞狼狈爬起来,“姐……姐夫……我……我没有……”
低头又看到自己只穿在右脚的那只靴子,“怀年……怀年没有……”又红着脸蹲下去低头收拾着东西。
“她不会这么轻易就死的,你放心。”锦鲤滑坐到边上,将手背挨在她的伤口上。
“嗯……是……姐夫……”锦辞颤抖着把毛巾捡起来叠好放到盆里端起盆。
“让她在你这里休息半月。”锦鲤滑把手收回来,嘴角微微勾起来。“他,我就先不让你见了。”
话,是对着她说的。
“半……半月?”锦辞开心笑起来,刚刚的窘迫一瞬间消失了。但还是有些不确定,“姐夫说的是真的吗?”
“是。”
“好!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