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买来的.小.媳.妇.儿,真够可人的。”那声音更盛,刺了她的耳,便微微皱了皱眉。
“不是不是,不可以对姐姐无礼的。”锦辞环视了一周,也没找到那声音的来源。
“你的靴子,爷我全包了!”未见其人,那声音到尖酸刺耳的很,带着满是铜臭的阔气,也带有金钱.摩.擦.的沙沙声。
“滚,滚开,别挡路!”三三两两的行人被推开,最先看到的,是十多个随从。
随即在十多人的簇拥中,大步阔气踏出一只黑靴子来。
“锦怀年,爷问你哪儿买的?”那金衣的男子一甩手里的大钱袋子,扛到肩上去。
身前两道金链挂着的四寸见方的大金锁,也随着甩了一下,重重落了下去。
“锦怀年,叫你媳妇儿接钱!”那人瞪了一眼锦辞身后坐着的人。
见那人没有任何反应,气得大跺一脚,把愤怒瞪到锦辞身上去,“咋,你家不是你媳妇儿管钱吗!”
一身富贵金闪闪的,那大钱袋子更是金贵到闪人,金色的布面,还用金丝双面绣了鲤鱼大纹。
锦辞也认出他就是三里锦人人避之不及的恶少,“原来是锦銮公子。”
三里锦由衰转盛之后,这锦銮家便成为了当地数一数二的巨富。偏偏又只有锦銮一个独子,更是受宠。占着自家的地被占了些皮毛,便四处提着大钱袋子,招摇着说要收租钱。
锦辞说着往旁边大跨了一步,挡着锦銮诡异的视线,“还请銮公子尊重我家姐姐,不要再说一个对我姐姐无礼的字,靴子我不卖。”
“不卖?”锦銮只是肚子上有一大圈肥油,四肢也还算纤细灵活。头往一边一歪,照样将她的那张小侧脸看得清清楚楚,“挺耐看,但是不是聋了啊?”
锦銮咂了几下嘴,颇有些可惜的意味。锦辞却气得耳根通红。
“也难怪,不聋的话,哪里轮得到你锦怀年呢!”
“不准对姐姐无礼!”换做平时,锦辞也只如其他人一样避开,不愿去招惹锦銮。
可今天却硬气至极,一身正气,挡在锦銮前头。再跨一步,又挡住锦銮。
“能耐见长了啊,锦怀年。”故意转了大半圈,锦銮的脸又怼回锦辞脸上去……
“请问,您有没有见过画上的女子。”礼貌拦住一妇人,阡墨雪展开手里的画像给她看,“她,她的脸上受过很重的伤。”
“没有,没见过。”
“多谢了。”旁边的苏城也询问无果。
“麻烦您再看一看吧。”阡墨雪依旧挡在那人的前头,有些着急。
“都说没见过了,那么多张脸,我怎么记得住。”妇人不耐烦一推,往前走了。
阡墨雪差点被推倒,还好被身边的苏城扶住了。“阿雪,都走了大半日了,我们先找个地方歇一歇。”
“城哥哥,我不累的,再问一会儿吧。”脚有些乏力发软,阡墨雪挣开苏城扶着的手。
阡墨雪这才发现,拿着的画像被捏皱了。一股心酸涌上来,眼睛也不由闪起了泪线,“花儿对不起,对不起。”
“阿雪,没事的,画像还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