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你成王,我做鬼。她觉得真是好笑,一大场闹剧而已。里里外外的刺痛却使得她不想再开一次口,只是傻笑着。
巨大无边的黑暗在他眼里盖下来,痛苦悔恨纠缠着他,要将他拉进深渊地狱里。
五年,他没有一刻不在忍受煎熬,她被扔下断魂涯,世间再无她的气息。他绝望在流苏树下为她树一块无字碑,当她就在他身边。
相遇,他亲手将匕首刺进她心窝里。今日他们大喜,他又杀她一次……
他这次,不会再放开她了!
“夫人可训够了?训够了,就随夫君回家了。”他柔和面对那张脸笑着。似乎是夫妻吵架了,一方认错劝另一方回家一样。
眼里一狠,血丝爬进他眼睛去。手绕上两圈拴住她脚踝的铁链,捏紧。将全身的力气汇集到手上,向着自己用力一扯,铁链哗啦一声绷直。
什么?他的幽深如死水的瞳孔放大,一股寒气冲进脑海,平时扯断一根铁链可是轻而易举的事。怎么会?
而且这铁链怎么那么眼熟。他一向果断,并没有过多纠缠。动不了锁人的铁链,那就只有动人了。
他的眼神转移到她的左小腿上,看着那圈紧紧咬着她脚踝的尖刺,他的眼神冷起来。
咬紧了牙,手里的青筋和血管暴起,顶着薄薄的皮肤。他的眼神无疑在说要断了她小腿。
怀里的人意识到他的想法,竟然颤抖起来。“不……求求您了……我怕疼……疼……”
犹豫了一会儿,松了手,眼神也渐渐缓下来。心里略过一丝新的愧疚,他怎么能这样做,另一只手放下发烫的铁链,抱住她。
“不会的,夫君不会再让染儿疼了。”
身后传来一声沉重的碰撞声,楼顶已经开始脱落。黑烟涌进来更多,更加呛着眼和鼻,这楼已经开始塌了。
皮肤开始被烘烤得炽热滚烫,要干燥撕开一样,呼吸声音已经带着浓重的鼻音颤抖着。
活不成,那便死。
他从怀里掏出那方她盖头的白帕,上面她的唇印因为浸饱了水,不成形状。他拿着那白帕子,轻轻擦拭她的嘴,红砂浸到洁白的帕子上。
她不管他怎么做,只是静静等死,意识开始迷离起来。
只见他拿起来那染红一角的白帕子,吃到嘴里……
什么?她的心一紧,眼神剧烈放大。那红砂是毒,进入人皮肉里会让人承受锉骨割肉之痛。渗入极快,半个时辰没有解药,人便会痛苦至死。有多痛,她最清楚。
她身一转手瞬间抓住他嘴里咬着的白帕子,拉紧,呼吸变得沉闷和困难。
她的五官开始扭曲不堪,变得阴森恐怖起来。手背骨节明显凸起,似要把骨节间的筋肉扯断散开。
血红的左瞳盯死他的眼睛,喉咙里带着浓血,喝到:
“吐出来!”
他的喉结一沉,吞了下去。她的嘴角又挣出了血,左眼的血涌出更快,手更加往外扯,咬牙切齿道:
“我生死与你何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