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漠淘沙正举着他那把黑宝剑,和府上的男仆们耍着把式。九州和其他的几个被打倒在了地上,极不情愿的站起来。拉拉衣裳,捡起地上的长缨枪,叫着喊着又冲过去。
惨叫一声又是一哄而散,十几个仆人倒在地上哭爹喊娘的。
“你们还能再装惨一点儿吗?装惨也用用脑子,不要只张着嘴叫唤。”漠淘沙拿着那把黑剑,无奈的看着地上横七竖八躺着的人。
一不说他们只会端茶倒水,擦桌扫地的;这二来,漠淘沙毕竟是主子,哪个端水的敢真动给他们饭吃了。又没法拒绝,只能赔着脸,和漠淘沙演一出是一出。
“九州,你装得太过了啊,起来。”漠淘沙举着剑对着倒在地上卖惨的九州。
九州只得硬着头皮站起来,双手颤颤巍巍拿起地上的红樱枪,也对着漠淘沙。
“是……是……二当家当心啊……”九州站着空喊着,扬了扬手中的武器。漠淘沙要的就是这个效果,拿着剑就刺过去。
“啊——”九州浑身颤抖着,那把剑直对着眼睛刺过来,一弯腰倒在了地上,抱着头喊:“二当家饶命,二当家饶命啊……”
可九州一躲,漠淘沙的剑就对着万户伶侯怀里抱着的染红刺过去。心想着完了完了,可漠淘沙发力太猛,根本收不住了。
染红怯生生的把头埋到万户伶侯的脖子上躲着,万户伶侯稍一侧身,利剑从她的耳边擦过,斩下几丝头发来。
万户伶侯看了一眼那几丝头发,有些怒了。轻哼一声,眼一斜,伸出一只手抓住漠淘沙拿剑的右手,往后一折,把漠淘沙拉了回来。
咔嚓一声,漠淘沙感觉骨头都断了,也拿不住手里的剑,丢了。九州们也退着退着,在远处低头站了起来。
“疼疼疼,错了错了……二爷求您了,放放放开我……”万户伶侯非但不松,一脚踩住了掉在漠淘沙面前的黑剑,手更加往下一推。
漠淘沙扑通一声跪了下去,手背在身后,都疼到抽筋儿了,漠淘沙的脸也跟着抽.了起来。
实在痛到要疯了,漠淘沙也只能使出他的绝招了。委屈了那张老脸,“伶二,我我我……我……不.行了……”
万户伶侯没什么反应,漠淘沙的手指抓了抓,“嫂嫂啊……您今儿晚要喝的药……淘沙还没来得及去给您熬啊……手万万断不得啊……”
说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他漠淘沙的手可万万不能有事啊,还没拿着他的宝剑真正上战场杀过敌呢。
“你若做个生意,我定会全力助你。腿脚软成这样,三个时辰不到,你就提不动这把剑了。”万户伶侯的手又往下一压,漠淘沙又惨叫一声。
“嫂嫂啊……您的药……淘沙怕是没机会给你熬了……可不喝药,伤的是嫂嫂啊……”
万户伶侯这下可被漠淘沙说到心尖去了,松了手,脚也离开了那把剑。
“我的宝儿啊……”漠淘沙见势立马捡起了他的剑,抱在怀里好生哄着,擦着上边的灰,“可委屈你了……我这就帮你擦一擦啊……”
染红也抬起头来,刚刚确实被吓到了,心还在狂跳。漠淘沙先哄好了自己的剑,收回了剑鞘,连忙拿着剑来向他们二人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