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城的手轻轻覆到伤口上去,阡墨雪有些不适应,但还是忍了。只是苏城的昨天夜里要温柔的多,阡墨雪都分不清到底哪一个才是真正的苏城。
“城哥哥,城哥哥是不是很伤心?我记得城哥哥从来没有喝过酒的,昨天却喝了那么多?”阡墨雪低声问,咬紧了嘴唇。
正等着他苏城的回答,苏城却轻轻握住了阡墨雪放在肩膀上的手,准备拿开一些。
“城哥哥,我可以自己了,城哥哥先去忙吧。”阡墨雪说着护紧了肩膀。
“阿雪,把手拿开。”苏城有些奇怪,从一开始,阡墨雪就在遮着自己的肩膀。
阡墨雪有些慌乱,又缩了缩,“城哥哥快出去忙吧,我真的可以自己了。”
“拿开。”苏城却没有退步。
苏城的声音听着有些生气了,阡墨雪的眼里漫起了一层泪花,她不想让他因为自己不开心。护住肩膀的手慢慢拿了下来,手底下护着的伤口也被苏城看得一清二楚了。
皎洁如藕的肩膀上撕开了几道血痕,止住了血,却依旧狰狞恐怖。
“阿雪。”苏城的声音颤抖起来,甚至不敢替她去触碰那些抓痕。因为这些伤口,所以阡墨雪才肯定苏城昨天夜里是被伤透了心,找一个宣泄口的。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苏城的声音有些哑了起来,就因为是自己,阡墨雪什么都是自己承受着,这么严重的伤口,居然也不敢喊一次疼。
“你怎么这么傻?”
“城哥哥,没事的,只要城哥哥要,我什么都会给城哥哥的。”这么点儿伤,又算什么呢?
“起来,我给你上药去。”苏城的语气冷极了,热水也冷了几分。
还未等到阡墨雪反应过来,苏城已经走到前方,把她轻轻拉了起来。扯过旁边的衣裳裹住,抱回了房间。
拿来了药,苏城将阡墨雪裹在衣裳里,轻轻将衣裳扯下来一些,方便看到伤口。
苏城手指沾了药膏,刚刚点到了阡墨雪的伤口,阡墨雪便躲开,一把拉起了衣裳。
“城哥哥,脏。”阡墨雪小声说,蒙住眼睛的白绸之下,掉出了一根细细的泪线。
伤口刚沾到药膏,药膏便发疯一样钻到伤口里去,痛到牙根处。可阡墨雪不能在苏城面前喊疼,只能咬着牙忍着,把话题转开抱怨一句。
“阿雪,我轻一些就不会这么疼了。”
“城哥哥,还没洗干净呢。”阡墨雪把衣裳往上拉了拉,怕苏城见到自己的伤口自责。
耳边静悄悄的,苏城也不说话了。“城哥哥,怎么了?”阡墨雪的手慢慢摸索着,摸到了苏城的一只手。
苏城的手很冷,经络也冷冰冰的跳出了血肉,顶着薄薄的皮肤。似乎只需要再握紧拳头一些,静脉就会突然暴出去。
阡墨雪知道苏城的拳头已经不能握得更紧了,不免担心起来,“城哥哥,你没事吧?”阡墨雪心疼的问,把手放在苏城紧握的拳头上。
阡墨雪正担心着,苏城忽然一把甩开她的手,大吼道:“你不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