阡墨雪低头望着手里的月亮,好好想了想,开心的笑了起来,“对,爹爹送的月亮比天上的月亮还要好看。”
开心的把月亮举起来,和天上的月亮对了对,阡墨雪惊喜的瞪大了眼睛,“爹爹快看,爹爹送的月亮比天上的月亮更大呢!”
父亲走后,月亮再没有那么圆过了,也再没有任何人可以为她摘来比天上的月亮还要还看的。
“爹爹,雪儿好想您啊,雪儿用月亮把爹爹换回来好不好,雪儿用城哥哥把爹爹换回来好不好?”
阡墨雪流着眼泪,紧紧的抱住了父亲的墓碑。在苏城的面前,她不是不想哭,而是不敢哭。或许真的只有在父亲面前,她才不用费尽心思的去伪装起来,想哭就哭,想闹就闹。
“爹,雪儿为什么这么傻?到现在才知道爹爹是这世上最好的人,如果当初我不是执意要嫁给城哥哥,爹爹就不会这样了。花儿也不会,城哥哥也不会变成这幅模样。”
慢慢的放声大哭起来,可阡墨雪能依靠的,能拥抱的,始终都是一块冰冷的墓碑而已。
“为什么老天把所有的好都加在我身上,却要用这么重的代价。我愿意用我去换爹爹活过来,换花儿活过来,换城哥哥变回以前的样子啊。”
哭诉声在寂静的荒地里显得突兀和悲凉,那一尾清澈纯净的白雪,在秋天里冷得不断发抖着。如果父亲在,他一定一定不会舍得女儿这样哭。
“爹。”哭声不绝,天上灰沉沉的云彩,也跟着哭了起来,一滴一滴硕大的雨滴落在干渴的墓碑上,跟阡墨雪的眼泪一起,落到枯萎的草地上。
身后很远的地方传来雨点打在伞面上的声音,还有匆匆忙忙的脚步声。阡墨雪连忙收起了哭声,擦了擦脸上的泪珠,把白纱重新系在了眼睛之上。
“阿雪,落雨了。”伞遮住了头顶落下的雨,“我们先回家,晴天再过来。”苏城将跪着的阡墨雪搀扶了起来,豆大的雨点在伞面上打出很大的声音。
苏城心疼抚了抚阡墨雪的脸,“脸都冻红了,回去可要好好暖一暖,不能病了。”说着把拿来的绒边斗篷,披在了阡墨雪身上,扶着她回家去。
“阿雪,我需外出几日去修一修玉璧,也去寻一寻治好你眼睛的法子。”苏城边撑伞边仔细嘱托着。“万事我都交代好了,你不必担心。”
阡墨雪浅笑起来,“若是治不好,那就治不好罢。城哥哥不必这么辛苦的,眼睛的事,我不怪任何人的,城哥哥也不必太放在心上了。”
回了家,苏城给阡墨雪泡了脚,收拾了一切扶阡墨雪睡下。与平时并无异,苏城离开的时候,阡墨雪却牵住了苏城的手。
“城哥哥还是……走么?”阡墨雪咬了咬牙,既然已经行了夫妻之事,那似乎也没有再分房的必要。但或许苏城还是因为花儿的事,一时冲动罢了。
苏城一言不发,阡墨雪犹豫了,松开了苏城的手,转过身去,“城哥哥也早些回去休息吧,明日你还要外出呢?”
“阿雪。”苏城俯下身子,给妻子拉了拉被子,“等我回来,我便收拾东西搬回来住,你可同意?”
阡墨雪不知此刻听了这句话,为何自己只是如同嚼着白蜡一般,没有任何滋味,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