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山风拿起一杯酒皱起鼻子闻了闻,寻思着这酒也没发臭。一口气倒进嘴里尝了尝,好喝到咂嘴,怎个会熏到花儿呢?百思不得解,把身后侯着的一深扯过来闻了闻,那一深也没臭到呛鼻子的地步。
“老板您别,夫人在看着呢。”一深费了好大劲儿来把自己的裤腿拉回来。
“把酒和香炉都撤了吧,我夫人的身子遭不住了,今日喝茶就行。”万户伶侯擦了擦染红脸上的冷汗,道。
“好嘞,一深快把东西全撤了,换壶茶过来。把窗再开大点儿,把这屋里的杂味全散出去了,闻着太难受了。”高山风道,虽然心中百般不舍得那壶好酒,但酒味扰到了花繁,也毫不犹豫的忍痛割爱了。
漠淘沙倒是觉着没这么简单,看万户伶侯的神情压根不担忧染红出什么事,反倒心里早有数有数一般小心护着。
这几日万户伶侯也有些奇怪,染红下上个台阶都小心翼翼扶着。“二爷,夫人应该不会是?”
万户伶侯笑着对漠淘沙点了点头,把染红的斗篷又拢了拢,生怕有半丝的冷风惊着她。
高山风一头雾水,只怕花繁出个什么事,连忙对漠淘沙赔了张笑脸。“二当家这不是是在吗?您给瞧一瞧不就得了?”
漠淘沙倒轻笑一声,给了高山风一个挑衅的眼神。高山风越是焦急,漠淘沙越是按兵不动。
“算了,这次就依高老板一回。”高山风一脸献殷勤,漠淘沙终于松了口。万户伶侯也轻轻一笑,这丫头也还在被蒙在鼓里,不知道自己究竟出了什么事。
“夫人把手给我”万户伶侯托起染红的一只手,递了过去。漠淘沙站起来走到染红身边,右手三指按在染红的寸关尺三脉上。
“咋了?”高山风紧紧盯着漠淘沙的三根手指,以及他的每一个小动作,揪紧了眉头。漠淘沙一直不说话,染红也有些着急起来。万户伶侯却牵住了她的另一只手,“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小声安慰着她。
漠淘沙忽然食指弹了一下,遇着了难事一般,眉头揉成一团。高山风的心也跟着被好好揉了一番,“到底是生什么病了,二当家您就赶紧说了吧,这急得我都坐不住了。”
漠淘沙把手收了回来,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
“这脉象我至今没有诊出过第二次。”漠淘沙摇了摇头,看了一眼万户伶侯,他们两个都心照不宣了。万户伶侯也握紧了染红的手,轻松笑了笑。
“那能治吗?”高山风追问道,漠淘沙正要接着说什么,一深叫着提了热茶进来,“好茶来嘞。”
好不容易套了点话,被一深硬生生打断了,高山风心里头真不是滋味,眼睛扎了针一般扫着倒茶的一深。
漠淘沙卡着嗓子咳了咳,高山风一领会,立马换了副笑眯眯的好脸,拿过了一深手里头的茶壶和杯子。
高山风不断念叨着,“这可使不得,该让我来才对劲儿,该我来。”亲切之至,先给漠淘沙倒了一杯茶,眯着眼睛笑着递过去,“二当家请用茶。”
漠淘沙喝了茶,嗓子才好受一些,对高山风道:“我可不敢和该老板讲,讲了,估计今日夫人我们是带不走了。”
“带不走?君子不夺人所爱,我高山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