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娘亲生气了怎么办?”锦为担心的问,可他只是准备玩一小会儿,谁知道玩得尽兴了,一下子就忘记了时辰。
“爹爹和长安一起再堆一个更大的雪狮子给你娘亲看,娘亲就不会生气了。”
锦为开心的快要跳起来,“爹爹真的和长安一起堆狮子吗?”锦鲤滑点点头,锦为蹦了起来,打起了精神,跑到旁边去滚起大雪球来。
“爹爹,我们把大狮子堆在这里吧。”锦为直接跪在了雪地上,双手环在地上抱着雪堆起来。
锦鲤滑拿了一把雪,双手揉成一个小雪球,对着锦为的衣领子准确的丢过去。锦为脖子一凉,惊叫了一声,从脖子上抓出了一把碎掉的雪。
“爹爹!”听到了父亲的笑声,锦为气红了脸,也扑到地上捏了雪球,笑着朝父亲丢过去。
染红看着在大雪里打打闹闹的父子两人浅浅笑了起来,但随即也止住了笑容,心疼的抚着肚子走了回去。
染红才刚刚踏进房间里,几声刺耳的声音便在身后传了过来:
“她以为她还算什么呀,那二夫人对外虽是妾的名声,但山主本就是将二夫人当正房妻子宠着疼着的。”
“对啊,二夫人都和山主有了小少爷,还回来掺和什么劲儿啊。别人家的父子玩得开心,她笑个什么劲儿?”
“若身子还是白净着,勉强当个暖被的丫头倒还说得过去。可听说肚子也大了,这样子了还配吗?”
那些话分明就是讲给染红听的,染红进了房间便紧紧关上了门,坐回到粥旁吃起冷粥来。
那些丫头顺着大开着的窗望了一眼,这里头的物什装潢也够她们眼红的了。
“这窗怎么敢开这么大啊?我可听说伸出窗外给别人看得,都是些心怀不轨的野花儿野草之类的。”
染红皱了皱眉头,关上了窗口,也将那些恼人的闲言碎语挡在了窗外,静静吃着自己的粥。外头吵吵嚷嚷一阵子也消停了下来。
染红坐在梳妆台前,脸上画了淡淡的妆,嘴唇有些冻得苍白了。便抹了一些唇脂顺着唇锋涂下去,涂到了嘴角还在往后一拉,直到手指上的胭脂没有一点颜色。
占了快半张脸颊的胭脂,染红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慢慢把胭脂全部擦了。也擦干净了脸上的那一层装饰,取下了耳坠。
慢慢梳了梳齐背的头发,染红笑了笑,长得真慢,长发还未及腰啊。取了一根发带咬在嘴里,双手把头发高高的梳了起来。
头发梳好了,拿着发带缠上去的时候,手里的头发忽然一下子全散了下来。怎么这么没用?染红咬了咬牙,重新拿起梳子梳起了头发。
可才梳了两下头发就缠住了,染红使劲拉了拉,头皮被扯得生疼还是没有梳开。染红含了含眼泪,又费力拉了拉手里的梳子。
“轻一些。”低吟一声,锦鲤滑不知何时已经来到了染红身后。一手拿过了染红手里的木梳,一手托着一缕头发替她梳了起来。“敲了许久的门你没答应,我便自作主张进来了。”
“女子要簪花,怎么想起束发来了?妆也全擦了。”染红不答,锦鲤滑给她梳顺了头发,将头发在身后松松的绑了起来,“以后还会有诸多不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