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跑进去拿了染红的风衣,就牵着母亲和他们一同到长安学习的凉亭去。
有钱和母亲坐在一起,昏昏沉沉跟着念了两个时辰的书,最后合上了书本,一头靠在了母亲身上。跟木头一样了这么久,可把有钱累惨了。
“长安,带弟弟去下去看看大白鹅,瞧他喜不喜欢?”
“大白鹅?”还有大白鹅,有钱一下子精神起来了,染红也准备起来,却被锦鲤滑叫住了。只能让有钱跟着锦为一起去,自己在这里等着。一脸不情愿的送走了两个蹦蹦跳跳的小孩。
“气什么?”锦鲤滑轻轻捏了下她的鼻头,“我是要给你开小课。”
锦鲤滑拿出了染红圈了字的那本书,坐到染红身边去,“一天学一页,学完为止。”
没有因为染红越来越重的身子而怕她累着,锦鲤滑每天都多教给染红一页字。
漠山是苦海涯最白的地方,不会无缘无故开花,只会下雪。距离漠山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的远方,那里才是夏季开花最嚣张的。
从不屑开只有指头大小的碎花,开出来的蓝蓝紫紫都是一大团,如烟如雾,如云如雨。
“漠山那头之前都晾成灰了你也不去,这次你也不去?”
万户伶侯虽没有回答,漠淘沙也知道是因为没有放下的那人。前些日子阡城有些蠢蠢欲动,万户伶侯也是立刻带人过去平了的。
“如果这就是一个局呢?”漠淘沙有种不祥的预感,“苏城也去了漠山,她也在漠山,你不怕她出事?”
有人纵火的真相,有人换药的真相,阡城为何与漠山忽然间走近了的真相。凡此种种的真相,万户伶侯也不屑去管了。
“会有人护着她的,我就不要去打扰她了吧。”
擦干净的紫龙甲去了一次阡城,也沾染上了一些血迹。只要她可以平平安安的,万户伶侯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只要她幸福,就算这个人不是自己也无所谓。
“你和我讲过的伪百袅,也在漠山,我第一次见他就知道他不是什么好货。长期依附于落凡华,跟攀着刺的花儿一样。”漠淘沙气愤的骂了句:
“扎眼!”
图一时痛快骂完了,漠淘沙也有些无奈。劝过无数次让万户伶侯去漠山将人接回来,可就是唯独在这件事上,万户伶侯定得跟石头一样。
“你就不去向她解释清楚,你是误会了才会那样对你们的孩子,况且那副药也不是你的本意,你是冤枉了不是吗?”
“不必解释的,不必给她再徒增烦恼。”就算怀疑过是伪百袅,那他也没有任何理由和染红扯上瓜葛,况且他们在漠山生活了许久,也都是相安无事的。
这时候再将这些所谓的真相告诉染红,肯定会在她平静的生活里掀起大风巨浪的。
“如果真是他,你的夫人可是时时刻刻生活在危险之中的。你既然放不下,又拉不下脸去将她接回来。”漠淘沙轻笑了一声。
“上次是山爱卿,这次终于该我了。”懒得多费口舌,漠淘沙带上了那柄黑剑,独自去了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