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很不安,染红四处看了看,房间里并没有异样,有钱也还在外头没回来。手里红色的药丸倒是让染红记起了伪百袅眉间的狐狸红印,也只是见过一次,还是在万户府的时候,那也是伪百袅在染红面前唯一摘过一次他的破抹额。
染红把药丸丢了出去,房间内几乎没有其他的味道了。
那日进过房间的人,能怀疑的也只有伪百袅了,况且他磕头求饶也是躲在屏风外头的。与他无冤无仇,万户府他只出现过两次,一次是伤了自己的肩膀,一次又是救了自己。
他那么怕死,为什么求饶的时候从来不提他在万户府救了自己的事情呢,这件事应该是他用来向锦鲤滑求饶最好的筹码。
为什么他知道门打不开,不推门就直接去砸窗户?染红分明记得在伪百袅砸开窗户的时候,门外根本没有人。
“偏偏是他?”伪百袅几乎天天和有钱还有锦为玩在一起,可也不见他对有钱做过什么。
过去的那些事情又重新在脑海里浮现出来,染红又闻到了一股异香,循着看过去,桌上有一个小小的香炉正往外袅袅的吹着烟。
染红不敢多想,护着肚子就快步走出房间,可忽然发现自己似乎有些奇怪了。手脚总会没有多少力气,也常常想贪睡。就算身体因为孩子,也不至于这般,有钱似乎也更贪睡了。
自己的身子在女子里头算是好的了,可染红现在连站着的力气也没有了。不想伤到肚里的孩子,只能慢慢的靠着墙坐了下去。
意识也含糊了,闭眼之前染红迷迷糊糊又看到了一个金色的影子,只是没有力气抬头去看一眼到底是谁。
醒来的时候,那个金色的影子也是站在自己眼前,这地方,却不是锦府。
染红捂着发痛的脑袋直起身来,眼前的人着实让染红吃了一惊,可她更怕会伤到自己的孩子。
“你想干什么?”染红警惕的托住自己的肚子,眼神犀利的扫了一眼伪百袅。
“姐姐啊,我说过你不要挡我的道的,可你挡了。”
伪百袅已经全无了磕头求饶的胆怯,染红往后退了一退,可不安再一次席卷上心头。以自己的手脚,逃出去本应该没有问题的,可现在却连站起来的本事都没有了。
每天都平和无事,染红似乎也开始安安分分的养胎当母亲,全然忘记了原来的本事。
“有钱身上有一股香味,尤其是他脖子上的铃铛,姐姐从来没有闻到过吗?”伪百袅倒是惊讶极了。
“你对有钱做过什么?”愈发不安,染红现在连握拳的力气也和勉强。
“没什么,只是给有钱的金铃铛多装了一颗小丸子,每天给您安安神,让您跟个普通母亲一样软和一些。”
红色的药丸和香炉只是幌子而已,有钱每天戴着的铃铛才是真正的元凶。
“你倒是装得苦了。”染红望了一眼打开着的房门,拼一拼,应该也能给自己搏得一线生机。
可令染红没能想到的,是接下来进来的两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