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慈眉善目的老太太，夏侯素妍只觉得是百感交集。
屋内一片沉静，似乎银针落地的声音都能听得清清楚楚。
老太太依旧直勾勾的盯着夏侯素妍，很奇怪，夏侯素妍这回并没有任何不自在的感觉，敲好相反的是，夏侯素妍还觉得有种说不出的亲切感，这样想着，夏侯素妍冲老太太和善的微微一笑。
看着夏侯素妍的笑容，皇甫乔氏一怔，这笑容真的让她觉得恍如隔世，何曾几时，她的薇儿也这般对自己笑过。
这般情景，让夏侯素妍有些尴尬的下不来台，旁边的段离盏和段离若见状连忙恭敬地说道：“宫主。”
呃……，夏侯素妍摆摆手：“得了，你俩还是叫我表姐吧。”
段离若有些怯生生的小声说道：“表姐。”
夏侯素妍乐了，揉着段离若的头发，跟哄孩子似的说道：“嘿嘿，乖哈，一会姐姐给你买糖吃。”
段离若被夏侯素妍一番话弄的小脸通红。
转过头，夏侯素妍看向一旁的段离盏。
段离盏被夏侯素妍瞅的颇为不自在，涨红的脸，求助似的看向一旁的皇甫乔氏。
老太太也愣愣的说道：“盏儿比你大两岁吧？”
呃……夏侯素妍煞有其事的思虑片刻，随即甜甜的说道：“外婆，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快，十五年前，盏比我大两岁，保不齐那哪天就比我小两岁了啊。”
这是什么歪理？
这叫胡搅蛮缠不讲理。
不过现在的皇甫乔氏早已无暇顾及谁大谁小的问题了，夏侯素妍一声甜甜的外婆，真是叫到她心坎儿里了。
“诶，乖孩子，快，快坐过来让外婆好好瞧瞧。”老太太激动地说道。
“好啊。”夏侯素妍应声笑道。向皇甫乔氏走去，路过段离盏的时候，夏侯素妍挑衅似的做了个鬼脸。然后乖乖女似的挨着老太太坐下。
“像，太像了。”皇甫乔氏激动地声音有几分颤抖。
段离若和段离盏二人也很有眼力价的悄悄离开。
看着老太太透过自己仿佛看着另一个人，夏侯素妍没有说话，倒并不是感到不快，只是觉得有点儿心酸。
皇甫乔氏颤抖的抚摸着夏侯素妍的脸庞，夏侯素妍轻轻地反握着老太太枯树皮一样的手。
“外婆，孩儿是母亲的女儿，当然长的和母亲像了。”
……
那晚，夏侯素妍并没有回苍穹阁，而是住在后院，和皇甫乔氏聊到好晚。
那晚，夏侯素妍听着皇甫乔氏讲述着关于皇甫家族的一切。她一直在笑，眼泪却不知什么时候留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