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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美英和高文革格外不习惯,本来还在吵吵闹闹的两人都安静下来,慢慢的往前走。
代春艳则支棱着耳朵,仔细听着周围人嘀咕啥。
李红梅以前就爱在村里编排瞎话,要是敢编排到孩子头上,她可饶不了。
代兰亭一直低着头,像是心事重重,根本没留意那些目光。
代春艳瞧见了,一把拉住她的手,温热的掌心紧紧裹住她冰凉的手指。
负责记工分的是赵东的儿子赵自强。院子里人还不少,都等着登记。
一看代兰亭四人来了,院子里七嘴八舌的议论声“唰”地就停了,几个刚才说得最欢的婶子也赶紧闭了嘴。
代兰亭倒是一脸坦然,对这诡异的安静视若无睹,还大大方方地跟几个眼熟的大娘打了招呼。
她这副不卑不亢、大大方方的样子,倒让周围人有点臊得慌,随即又有人忍不住小声嘀咕:
“瞧瞧人兰兰,这做派,跟李红梅压根儿不是一路人!”
“兰兰那是随了她娘书琴了,书琴当年可是个顶好的姑娘。”
“谁说不是呢!李红梅以前还老在村里糟践书琴,恨不得把大柱两口子搅和黄了!”
“你们不知道吧?李红梅当初想让她妹子春杏嫁大柱来着,没成想大柱压根儿没看上春杏。”
……
一群人又叽叽喳喳地交头接耳起来。
其实甭说这院子里的人,就是全村上下,也没一个人信李红梅真丢了东西。
以前李红梅名声是不咋的,可顶多也就是爱占点小便宜、背后嚼嚼舌根,村里还有几个跟她走得近的老姐妹。可自打她最近闹出这些丢人现眼的事儿,村里人算是彻底烦透了她,没一个向着她说话的。
排着队很快就到了代兰亭代春艳四人。
赵自强看到代兰亭很是吃了一惊,关切地问道:“兰亭妹子,你身体好些了?今天咋下工了?我爹……咳咳,书记不是让你好好休息嘛?”
代兰亭笑笑,感激地看着赵自强:“我今天感觉身体好点了,所以……”
赵自强叹气,今天的事他也早就听说了。
李红梅不仅早上闹,晚上回家也闹,闹得让人厌烦。
赵东气得在家说了几天。
赵自强有点同情地看着代兰亭:“兰亭妹子,你还是听我爹的,再歇歇吧。工分不着急挣,你爹妈大柱叔和书琴婶子的工分我爹都给你留着呢,谁也动不了。”
代兰亭点点头,又道了几声谢,几人才接班一起从院子里出来。
代春艳看出代兰亭情绪不对,特地放慢了步伐,轻轻挽着她的胳膊,和她走在一起,让高美英和高文革走在前面。
“兰兰,你咋了?和姑说说。”
代兰亭沉默片刻,才如鲠在喉地低声说:“二姑,是不是我…拖累了你……我是不是不该…和奶吵架…这样就不会影响到你和文革哥和美英了。”
“唉……”
感觉到挽着她手臂的代春艳轻轻一叹,代兰亭浑身紧绷。
片刻后,她听到代春艳舒缓的话语。
“兰兰啊,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