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着头任由代春艳动作。
“兰兰,姑和你道歉,刚刚是姑心急了。”
代春艳说话的气息轻轻抚过她的耳边。
代兰亭不自觉攥紧了衣角,没有抬头去看代春艳。
“我真的很心急,不知道美琴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你们是同龄人,我就是想,会不会你知道些什么。”
“是姑太着急了,都没有注意到我们兰兰头顶的伤。”
棉签沾着碘伏,凉凉地点在额头,又迅速温暖凝结。
代兰亭抿唇。
说不伤心是假的,但她其实也明白代春艳的心理。
现在流氓罪依旧抓得非常严格,如果真的被发现,批斗大会是绝对少不了的。
更何况人言可畏,除了亲人,没人会说是王兴年不怀好意,只会说高美琴是不知廉耻。
代春艳忧心忡忡,眉毛几乎要拧成一个死结,可手上的动作始终非常轻柔,没有用力。
“二姑……”
“其实…美琴确实和我说过王兴年的事情……”
代春艳震惊地瞪大双眼,声音克制不住地拔高:“你说什么!?”
代兰亭急忙拽拽代春艳的袖子。
“二姑,小点声,你听我说……”
简单地把刚来时高美琴奇怪的态度,后来两个人敞开心扉,高美琴和她坦白为什么看她不顺眼,还有王兴年送高美琴的那只旧钢笔和代春艳说了一下。
代春艳越听越是恼火。
“这个丫头!怎么那么笨!男人说什么就信什么,那种话是轻易能说得出口的吗!”
要不是代兰亭拽着代春艳,代春艳又要去找高美琴骂一通。
代兰亭叹了一口气,劝慰道:“二姑你别着急,美琴这会儿正是倔的时候,咱们越是拦着,她就越犟。”
代春艳急道:“那怎么办!也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犯错啊!那可是嫁人,婚姻大事!”
“我知道,所以咱们就从长计议,二姑你听我说……”
代兰亭拽过代春艳,贴在她的耳边说:“今天姑父是在黑巷那边看到的,我问美琴的时候,美琴和我说他在做生意,但是我之前……”
代春艳眉头越皱越紧,心里更加厌恶王兴年这个人。
“那怎么办?这会儿和这个臭丫头说,她根本听不进去!你看看她那个态度!”
代兰亭拉住代春艳,用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
“二姑,咱们过了今天晚上,等明天美琴冷静下来,再和美琴说……”
贴着代春艳的耳畔把剩下的话说完,代春艳眼睛越来越亮。
“好!你这个办法好!就这么做。”
解决了心头大患,代春艳一把搂住了代兰亭。
代兰亭窝在代春艳熟悉温暖的怀抱里,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就听到代春艳幽幽的话语。
“对了兰兰,”
“嗯?”
“我还没问你呢,今天早上你出门的时候我和你说了什么你还记得吗?”
代兰亭浑身一僵,感觉代春艳的怀抱愈发收紧。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