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出宫嫁人了两个,来来回回就剩奴才一个人在这里守着了。”
“那两个大宫女都出宫了,你为什么不走?”
春江起身给她换了些热水,低头微笑:“这个院子本就是皇上给前主子置办的,奴婢得帮主子守着,免得主子回来没了家。”
霍成君恍然失神,家?
当年在宫里做美人的时候皇上可是赏赐了不少好东西,都在库里收着呢,春江一点没用。现在主子回来了,刚好排上用场。
这首先第一件事儿就是用钱把小显子给弄回身边来。其实也好办,塞包银子给福全大总管就调回闲景宫。小显子一回来就被差遣出宫去购置新衣,上好的缎子棉衣,这院子里的人人有份。顺带还给春江弄了两个兔毛的手套子,免得她皲裂红肿的手恶化。
再来将屋里的地龙都给疏通一番,正是寒冬腊月,宫里那些看脸色做事的人哪里会给他们好炭火?不如自己找人弄好,也不必求别人。
来来回回好一番折腾,皇上睁只眼闭只眼的也当不知道,随她怎么办。看着渐渐热闹舒适起来的屋子,霍成君拍拍手,终于有些家的味道了。
小安然穿着新毛裘溜了进来,一身雪白:“娘亲!娘亲!”
母女总是心灵相通,只是一眼,安然就情不自禁的想要依靠她黏着她,时时刻刻的扬着童声唤她,好像要把这么多年未喊出口的都叫回来似的。
她张开手臂接住女儿扑过来的小身子,拍拍她身上的雪花:“怎么这么高兴?”
安然指指门口,小脸红扑扑的:“太子哥哥来了。”
成君一抬眼,果然看见一个温润少年站在门口,正满眼不可思议的盯着她。她抱着女儿起身行礼:“太子殿下千岁。”
“。。。。娘娘请起。。。。”刘奭上前扶起她,脑子里轰隆隆的闷雷响。一模一样的身形,一模一样的神态,明明就是当初的何美人,父皇为什么要说她是霍废后?
看看忙里忙外的春江、小显子,再看看霍成君脚下眯眼打瞌睡的豹子,刘奭定了定神:“娘娘这些年过的可好?”
“还好。”她随口答着,转身亲手斟茶给太子,一字一句的真诚:“小女这些年多亏太子殿下照顾,太子的恩情,本宫必定结草衔环。”
太子连忙起身接过,直呼不敢。
“不敢什么?”门口跪倒一片,皇帝背着手踱进屋里来,看了一眼双手执杯的霍成君:“有什么连太子被吓着?”
霍成君安安静静的不说话,倒是太子上前一步请安,小心翼翼的注意皇上的神色:“父皇安康。我眼花以为娘娘是小时候照顾我的美人,所以霍娘娘给我请安时,我有些吃惊。”
太子偷眼看皇上并没有生气,又想起之前答应的话,便咬咬牙豁出去:“安然!还不过来给父皇请安!”
安然本就低眉顺眼的缩在角落里,突然被人点名,又吓的往霍成君背后躲了躲。
刘询被太子这么一闹有些不解,安然?安然是谁?他哪里来了个公主叫安然?旁边伺候的福全适时在他耳边提醒了一下,皇帝这才顺着太子的视线看过去,发现了那个畏畏缩缩躲在霍成君身后的小女孩。
皇上不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