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霓裳却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幸亏是波斯进贡来的织锦地毯,膝盖还是发出沉闷的一声来,“你这是做什么?!”端木玦心疼的连忙上前想要将她搀扶起来。
“皇上,臣妾不知道臣妾的家里人犯了什么过错,还请皇上责罚臣妾,不要牵连慕容氏!”慕容霓裳震慑了罗瑞之后自然是死不认账,现在慕容氏可与恒立书院没有丝毫的关系!
“起来再说!”端木玦将她半抱着起身,说道:“这不是你能操心的事情,你身子弱别伤了自己才是。”
慕容霓裳也不纠缠,随着端木玦的搀扶起身,抽噎着说道:“臣妾今日出宫回了慕容府上,只见嫂嫂青蘅向臣妾哭诉,说是兄长昨夜酒醉未归,夫妻二人生了一夜闷气,嫂嫂才得知是兄长也去了清歌坊,恰巧孙燮在那里与恒立书院的三个书生有了争吵,兄长本来做错了事情,有怕被卷入其中,所以更是心情忐忑,臣妾也是责备了兄长,不该去此等花间柳巷,有辱读书人的斯文,还请陛下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过臣妾的兄长吧!”慕容霓裳却是顾左右而言他,反正端木玦也不会怀疑自己,权当做慕容百里向自己撒了谎,反而显出自己的无辜,若是慕容百里真的有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她也好脱身,为了知辰着想。
“朕也没有责怪与你!况且这件事情与慕容百里无关,你不要如同惊弓之鸟!”
慕容霓裳借着这个机会哭诉道:“臣妾贵为皇后,朝廷上早有外戚干政的闲言碎语,可是臣妾却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权当做是流言蜚语,入不得皇上的耳朵里去,因为陛下圣明,可是这次不一样,皇上也知道那罗瑞与慕容家素来不和,这次保不齐会因为儒生入清歌坊滋事斗殴的事情连累我家兄长,臣妾只怕有辱陛下的圣明,若真是这般,臣妾万死也难以洗脱身上的罪过!”
“说的越来的严重了!”端木玦没料到慕容霓裳会有这么深的心计,只知道平日里她谨慎处事,平日里对自己要求严苛,就是怕外界流言为自己所累,这次慕容百里流连清歌坊,怕是慕容霓裳也是心里害怕,才会这般的声泪俱下,慕容霓裳也不敢再过分怕端木玦厌烦女子哭泣,于是擦干了眼泪,说道:“皇上,臣妾只听陛下圣断。”
慕容霓裳只等着罗瑞如何抉择,想必这个胆小的罗瑞也不敢赔上自己的一世清明只为拉慕容家下马,所以慕容霓裳只希望不出意外,这件事情就会完好的解决。
当晚,夜深人静之时,慕容霓裳趁着端木玦熟睡之际出了内室,披上斗篷看着魏意在门外隐在黑暗里的身影,问道:“何事如此的唐突,你要学会保护好你自己,你活着多与本宫来说才是最有用的,不要因为小事情牺牲,尤其是像今日,不应该带口信过来,魏先生不是一贯都劝阻本宫要沉得住气,怎么自己先沉不住气了!”
面对慕容霓裳的质问,端木玦在黑暗里握紧了拳头,他纯粹是关心则乱,慕容霓裳说的没错,他只有想尽办法的在皇帝身边活下去才是最有价值的,死了的人没有任何的用处,将来五皇子登帝位还需要他的努力,所以他不能轻易地死去,而是蛰伏在端木玦的身边。
“下不为例,只是皇后震慑住了罗瑞,还有一个人您忽略了!”魏意提醒道。
“谁?”
“沈大人,沈义